看他们只有两人的样子,报信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能排除大批追兵还在后头的可能,不管是哪一种,这两人都必须死。
茹儿亦被惊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迟疑不定地看向两人,见到宁天歌手里的寒光,更是心跳得厉害。
她并未见过杀人,也不明白什么是杀气,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从宁天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
马蹄声已极近,就在与马车交错而过的一刹,宁天歌陡然扬手,两点寒芒脱手而出,速度迅如闪电,笔直射向两人后心。
黑衣人顿时坠马,而灰衣人此时正好回头,与窗内的宁天歌打了照面,骤惊之下身形往左急转,那飞刀被他硬生生避开了要害,只是射中了他的肩胛。
处于暗处的茹儿见此险些叫出声来,被墨离淡淡一扫,硬是给堵了回去。
那人受痛,险些掉下马来,宁天歌又怎可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又两枚飞刀激射而出,他猛夹马腹,伏于马背之上,一手探入怀中。
拉着马车的马匹受惊,发足狂奔,那车夫亦从未见过这等杀人场面,吓得忘了安抚惊马,任其发疯般地往前奔跑。
本来马车跟不上那黑马的速度,这一跑,竟跑了个相当。
而那两片分上下不同方向的飞刀,一片贴着那人的头顶飞过,一片则没入了他的胸肋。
那人咬牙忍痛,自怀里掏出一根火管,拇指一摁把手机括。
“咻”
一枚黑色的流弹自那人手中射向半空,升至一定高度之后,便听得“啪”的一声,一团红色焰火在空中绽放,照亮黑色的天际。
信号弹!
宁天歌双眸一眯,一把拔出靴中匕首,霍地拉开车帘弯腰而出,双手攀住马车车棚倒翻而上,再重重一跺脚下,身形如离弦之箭扑向那人。
那人感觉到身后劲风,眼露狠色,猛地抓住露在肩胛处的飞刀末梢,用力一拔,不顾血水喷溅,反手掷来。
这一掷,拼了那人毕生之力,宁天歌半空中一个旋身,挥起手中匕首打向那点寒光。
“叮!”一声清脆激响,那飞刀被她打偏了方向,带着嗡嗡的余声笃地一声钉在马车上,悉数没入。
这一耽搁,那黑马已窜出几丈之远,宁天歌冷冷一笑,望着伏马疾奔的灰影陡地扬出匕首。
尖锐的啸声在纷沓的马蹄声中格外明瞭,破空之势迅如雷电,马背上的人惊骇回头,刀光雪亮,映出他自己恐慌的脸色。
这一击,避无可避,亦来不及避。
心口一凉,人已如倒栽葱一般一个跟头从马背上摔下,在粗砺石面上翻滚了十多圈才停下,两眼突出,至死不明瞑目。
那黑马受了惊吓,往前狂奔而去,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宁天歌慢慢走过去,看了他片刻,俯身拔出匕首,在他身上擦拭干净了收回靴中。
一阵嘶鸣,马车被墨离控制住了去势,马匹被缰绳勒得直立而起,在半空中胡乱地蹬着蹄子,那车夫吓得瘫软在那里,面无人色。
面无人色的还有茹儿。
她扒着窗口,亲眼见着她的养兄死在宁天歌手中,身子抖得好似风中残叶,至此她才真正体会到了恐惧,知道了那个被她以姐姐相称的女子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温和无害。
然而她的眼中又夹杂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快意与悲伤,盯着地上那具灰色的尸体,轻轻地笑了笑。
宁天歌转身,便见到这样的一副神情,她淡淡一瞥,走到马车旁边,再四周环顾了一圈,对那车夫说道:“熄了车灯,将马车赶到前面那个土坡后面,要快。”
“不不,姑,姑娘,你们放过小的吧。”车夫连连摇手,腿肚子发软,“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不过是想挣口饭吃,这,这杀人放火的事,小的都没这个胆子……”
“?”墨离放开缰绳,好笑地望着他,“我娘子不过是要你把马车藏起来,你怕什么?”
“不不,这位爷,你们就放小的走吧。”车夫急得满头冒汗,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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