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擦个头发,你紧张什么?”墨离微一用力,将布巾从她手里拽出。
他的动作极为轻柔,将她的发丝一缕缕包裹在布巾里轻轻摁压,阴影中,望不清他的眸色,但依旧可感觉出他的专注。
宁天歌不再去夺,静静地站在原地,随了他去。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沐浴后的清香,与他特有的幽兰香气交融缠绕,淡雅而清新,身上着了件月白色宽松棉布衣袍,尚未干透的墨发垂在身后,用一根发带松松地绑住发尾。
这样的他,不似平时身着锦袍时的那种高贵端雅,更不似用木枝束发的布衣农夫,倒象是充满了书卷味道的闲适公子,翩翩如玉,举世无双。
宁静安详的气氛在房间内缓缓流淌,这一刻的详和,谁也不愿去打破。
不知何时,他的手穿过她的青丝,柔滑如丝的触感令他久久流连,她抿着唇,微垂的目光正好对上他敞开的领口,稍作停留,便移开眼去。
温暖的指腹从颈后滑过,抚上她裸露在外的锁骨,锁骨精致纤细,好似经不起轻轻一折,他沿着那线条徘徊许久,顺着优美的颈项滑上那双唇瓣。
这双唇的味道是如此美好,他一刻都不曾忘记。
指腹轻柔摩挲,褪去了伪装的她美得这般惊人,即使在光线不甚明了的房内,依旧动人心魄。
眸光幽深如夜,他缓缓低头。
“殿下。”宁天歌挡开他的手,转过头去,“夜深了,请回房歇息吧。”
声音极轻,略含了丝沙哑,她看着挂在树梢上的圆月,神情难辨。
他在离她一寸之距停下,眸光久久凝定她,似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来。
许久,他忽而一笑,退开一步,望向里面的绣床,“娘子说的是,是该歇息了。”
抬手去解衣衫,指尖一挑,便将衣带挑开,他极慢地打开衣襟,里面流动着玉色光辉的肌肤便在月华下完全裎现。
他里面竟什么都没穿。
“殿下,你的房间不在这里。”宁天歌忽地一下将他衣襟掩上,指了指房门的方向,“门口在那里,殿下请。”
“这里不是娘子的房间么?”他偏了头,笑问。
“是我的房间。”她点头,肯定而坚决地说道,“但不是殿下的。”
“那就对了。”他再次敞开衣襟,欲往里走,“娘子的房间就是为夫的房间,娘子的床就是为夫的床,我没有走错。”
“殿下,这里无需演戏。”她懒懒跨前一步,环起双臂,拒绝入内的意思很明显。
“错。”他笑了,俯身到她耳边,声音里有丝笃定,“外人还没走,戏还需要接着演,你想明日让茹儿看到我们从不同的房间里走出么?”
她略为一僵,这人最懂得抓住重点,也最懂得利用时机。
“好,等她走了,你就到别的地方睡。”最终,她还是选择退一步。
墨离直起身来,唇边的弧度显示着此刻心情的愉悦,那眸子在月光辉映下流光溢彩,璀璨到让她不爽。
他的心情是好了,她却不太好。
从床上抱了床被子往地上一铺,她转身上了床,“殿下,今晚我们分开睡,你睡地上,我睡床。”
墨离却笑意不改,看也不看那被子,走到床边就要在她身边躺下,“这样可不好,地上太凉,万一为夫受寒生病,心疼的还是娘子。”
“我不心疼。”宁天歌翻身坐起,将他挡住。
“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他笑着摇头。
她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就要下床,“殿下不睡,那我去睡。”
“那也不可。”他转身将她按住,再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娘子若是生了病,为夫亦一样会心疼。”
他贴得极近,彼此之间又只隔着一件薄薄的衣衫,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耳廓,引得她不由一颤。
他逸出一丝低笑,为她的敏感。
她握了握拳,逗弄她很好玩是么?
墨离却在这时坐起身来,修长的双手搭在两侧衣襟,将挂在身上的衣服缓缓下拉,动作极慢,一寸一寸,自肩头一点点下滑。
自窗外照进的月光斜斜打在他身上,俊美仪容半明半暗掩映在薄纱雾罩中,他出色的身姿莹如美玉,清华雅致中又带了丝入骨的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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