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说笑了。”天祈帝眼底深沉,淡淡说道,“此次异象与天祈断然无关。‘天眼’是神物,即使有,也不可能在天祈,否则朕早已将它拥为己有,哪里还会连它在哪里都不知?”
就算真的有,他也不可能实话实说。
这么多国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天下,哪个不想一统江山,若是‘天眼’被按在天祈头上,只怕天祈再无安宁之日。
成王被天祈帝一句话堵死,不好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只得暂时作罢,只是面色上有些不太好看。
其他坐等结果的使节见此,更不会开口自讨没趣,都收起了耳朵,只当刚才成王未提。
场面一时冷清。
“时辰不早,朕看,今日寿宴便到此散了吧。”天祈帝觉得倍感疲惫,病体装到现在也实在虚耗得厉害,便站起身来说道,“太子,这里交由你来安排吧。”
赵匡连忙起身应下,天祈帝又略略与各使节应付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当即,唱礼太监宣布宴毕,各人起身退席。
郁瑾风在太监唱礼时便暗中朝宁天歌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外头,这意思分明是想与他们在外面一叙。
按照规定,宴后没有皇帝允许任何人不得在宫中逗留,这叙旧,当然是指在宫外了。
宁天歌点了下头,弯着嘴角答应了。
各国来使是贵客,自然要先行,墨离三人不紧不慢地落后于其他使节之后,于最后出了宫,行至人迹僻静之处停了车,未等多久,便见一辆马车追了上来。
车未停稳,郁瑾风已一把掀开帘子跃下了车,兴冲冲地直奔倚靠着车椽笑望着他的墨离与宁天歌。
“殿下,宁主簿,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刚好有事外出,今日才回,以至不能及时去驿馆探访。”未至跟前,他已忙不迭地解释。
“世子客气了。”墨离微笑着与他寒暄。
“哪里,本就说好了的,殿下与宁主簿若来天祈,我定要尽地主之谊。”郁瑾风笑着说道,却左右相顾了一下,又有些欲言又止。
宁天歌抿住嘴角,故意当作没看见他那样子。
郁瑾风到底忍不住,问道:“阿七姑娘她……咳,宁主簿,怎么没带你表妹一起来?”
“扑哧”一声,她转过头与墨离相视而笑。
墨离果然猜得丝毫不错。
郁瑾风很是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宁天歌忙忍住笑,摆手道,“阿七她本来是想跟着来长长见识的,只是有事来不了。不过,世子你看,我与殿下此行如此凶险,险些丧命于天祈,她也幸好没有来。”
郁瑾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很快恢复如常,点头道:“宁主簿说的是,幸好你与殿下吉人天相,安然无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这些了。”墨离一拍他肩膀,望着他那辆马车说道,“令尊可是在车内?作为小辈,我该去拜会一下安定侯。”
“家父已经另乘回府,不过家父已嘱咐我带口信给殿下,改日请殿下与宁主簿到舍下作客。”郁瑾风微微一笑,之后面带正色低声道,“有些事,瑾风想与两位面谈,不知可否方便?”
“自然。”墨离微笑应答,转而朝墨迹使了个眼色。
墨迹立即领会,将车夫赶到了一边,自己则立于车椽上,行起了放哨之职。
三人依次入了车内,暖黄的灯光自鹤嘴铜灯里晕出,顿时隔绝了外面沉沉的夜色。
“世子有话但说无妨。”墨离斜斜地倚靠着软枕,比进宫时更为懒散。
郁瑾风端坐一旁,沉吟了一下问道:“二位可还记得年初我遭到贵国太子墨承暗杀,后来又被阿七姑娘所救一事?”
提到阿七,他的眼神便明显变得柔和起来。
宁天歌微微一笑,“当然记得。”
墨离亦点了点头。
郁瑾风神情肃然,道:“目前虽无证据可以表明,但我可以肯定那件事与太子赵匡脱不了干系,而两位遭到赵匡追杀,定然也是与墨承有关。”
宁天歌与墨离互相一眼,郁瑾风所说的,他们早已知道,只是他又是如何能猜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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