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嘴巴一张,正要说话,里面宁天歌便转了出来,“你都规定了三日内不许有人来找我,谁还敢来?”
司徒景仍皱着眉,“那这香气是怎么回事?”
据他对这女人的了解,她从不用女人那些东西。
“你是说这个么?”宁天歌从身后转出双手,将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掌心里,红红绿绿地躺着几罐香粉,正是桃源记刚送来的新货。
司徒景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却又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不肯用这些玩意儿,怎么又拿出来了?”
“这不是要跟你平阳王成亲么,这东西不用能行?”她将东西放桌子上,闻着自己抹了香粉的手腕,“与其到时候别人替我胡乱选些我不喜欢的,倒不如我自个儿先挑好了。”
司徒景疑虑顿消,笑逐颜开地拿起她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满意地说道:“很好,做我的女人总得有做我女人的样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宁天歌任他闻香,笑眯眯地不说话。
司徒景见这笑容,更是笑得如同一朵花。
珠儿喜儿汗颜。
“天气不错,我带你四处逛逛。”司徒景心情大悦,抓着宁天歌的手不放,拖了她就往外走。
她拍了拍他的手,“逛可以,但你先把手放开。”
“牵个手怎么了。”司徒景心情好,不与她计较,边走边道,“等再过几天,别说牵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她一顿,就着旁边的花凳坐下,问:“咱们那约法三章里说了什么?”
“说了……”他顺着她的话就要说,意识到不对,猛地打住,抿着唇盯她半晌,“什么约法三章,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她歪着头看他。
“真不知道!”他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扭过头赌气。
想他司徒景长这么大受过谁的管教,受过谁的约束?
从来都是率性而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自由惯了突然来了个给他定规矩的人,这心里怎么想怎么憋气。
“那好,既然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记起来。”宁天歌慢悠悠地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笺,开始念
“从今日起,至成婚之日礼成前,司徒景须遵守以下规定:一,与七妹各自一个房间,成婚之前,不得进入七妹的房间。二,遵守礼法祖制,不得对七妹做出有违礼制的逾矩之举。三,在此期间,不得强迫七妹做任何七妹不喜欢做的事。为示尊重,司徒景特与七妹约此三章,如有违反,便脱光衣服绕行宫跑三圈以示惩戒……”
“住嘴!”司徒景霍地转身捂住她的嘴,俊脸尽是懊恼之色,“我就不该与你定这捞什子三章!”
宁天歌眨巴着眼睛,眼里映着碎金般的阳光,满满皆是笑意。
现在反悔?晚了。
司徒景恨恨地看着她,看着看着,便有些发呆。
一直没有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她,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初见的那一面。
他的那些手下都曾明里暗里说过她长得不好看,至少不如他那些夫人好看,他却第一次不以以往那些择女人的标准来衡量她的美,只觉得没有一个女子能如她那般挑起他的征服欲,占有欲。
眼前这个女子,或许没有他那些夫人或王妃好看,但那双眼睛,却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漂亮的,清冷中带着柔和,沉静中又似蕴着随时可掀起的波涛,漆黑如点墨,明亮如海珠,只这样看着,便可使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宁天歌指了指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司徒景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捂着她的嘴,这一提醒之下,掌心中顿时有温暖柔软如花瓣的感觉传来,竟是从未有过的触觉体会。
不放,反而往里紧了紧。
那种柔软的感觉更真实,与他的肌肤相接更紧密,令他欲罢不能,也不想罢。
很自然地,便有了一亲芳泽的冲动。
而且,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将手移开她的唇,转而勾起她的下颌,他如以往亲吻他的那些女人一般毫不犹豫地亲下,果断,直接,如他一贯以来的狂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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