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歌暗中舒了一口气,要她同时面对两百来号赤身洗澡的男人,她还真未不拘小节到那个程度。
清洗了双手,又喝了几口涧水,整个人便清爽了很多。
男人们喝够了水,纷纷拿出自个儿的干粮往宁天歌手上递。
“宁大人,吃我的。”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将自己的干粮递了过来。
“我的好,宁大人你吃我的。”另一个高个子将自己的干粮往他的上面一压。
“你的哪好了,还不如我的呢。”浓眉大眼不服气,反手将他的压了下去。
“屁,你们的都好哪儿了?不就是燥干米么,能有我这烙饼子香?”旁边那个瘦子看不过去,拿自个儿跟他们的比。
“你那饼子又不是面烙的,能有香味儿?”两人同时反驳。
其他人纷纷加入比拼战团,各个粗汉子为了比谁的干粮好吃,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
宁天歌摇头一笑,从怀里取出个小布包扬了扬,“各位的心意我领了,我带的干粮还没吃完,坐下来一起吃吧。”
一句话,便让所有人的争吵都停了下来,都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找地方坐了,有几个还在小声地嘀咕着你的不好我的好。
只有陈言始终微笑着没有参战,细心地替她找好一处地势较高没有被水溅湿的地方。
宁天歌抱以感谢地笑了笑,坐下之后却见那些个男人们都个个抬头看着她,见她看过去,又连忙低头猛吃。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各位的名字。”她随意地吃着干粮,看着他们说道,“要么,大家都介绍一下自己,嗯,就从这边开始说吧。”
她一指右手边,第一个正是刚才争得最热烈的那名浓眉大眼的男子。
男子憨憨一笑,利落地抱拳,“回禀宁大人,小的大名叫李石头,他们都叫我石头蛋。”
话音刚落,四周便是一阵轰笑。
“石头,不错。”宁天歌笑着点点头,朝他旁边那高个子问道,“你呢?”
高个子响亮地回答:“回禀宁大人,小的叫钱生。”
又是一阵轰笑,有人问道:“钱生,钱生出来了没有?”
钱生不在意的甩手,“钱要生出来了,我还能在这当兵么,早回家了。”
宁天歌亦被这些汉子的热情感染,笑道:“继续。”
“回禀大人,小的叫二毛。”那瘦子咧着嘴说道。
“小的叫张狗子。”
“小的叫胡禄,他们都叫我葫芦。”
“小的叫丁小宝。”
“小的叫牛大旺。”
“小的叫……”
“……”
每报一个名字,底下就会引起一阵轰笑,宁天歌亦一直面带微笑,细细听着。
这些名字虽然直白,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文化底蕴可言,却每一个都寄托了他们的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有些是希望孩子平安长大,有些是希望能家财兴旺,有些则是希望能门庭耀祖。
一顿饭便在这和乐融融的气氛中吃完,每人都只是吃了其中一小部分便将剩余的仔细收起,谁都明白粮食的重要性,尤其在这个困境重重的时候。
月光皎洁,自林木间洒落,涧水银光闪烁,光线甚好。
白日休息太久,晚间便了无睡意,李石头从怀里取出个东西,象宝贝似地拿在手里反复地瞧。
钱生凑了过去,嘿嘿一笑,“又想王寡妇呐?”
二毛听见了,倒过头来取笑,“你小子,被王寡妇给迷上了吧?”
周围便是一阵了然的笑声,想必这李石头喜欢王寡妇已是公开的秘密。
“那还用说。”钱生啧啧有声,“那王寡妇皮肤又细又白,胸部又挺又翘,一双眼睛都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
“可不是。”牛大旺也来凑热闹,“再加上年纪轻轻地就死了丈夫,哪能耐得住寂寞。你小子年轻力壮的,一定把王寡妇伺候得下不了床吧。”
哄笑声又起。
“你们别乱说。”李石头摸着那荷包,没有跟他们玩笑,“王寡妇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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