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了本就该搬到梨香院,可是二房心头有鬼,说老三太小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害怕。他们是亲叔嫂帮着大哥大嫂照看也是应该的。然后把梨香院过了三房和其他几家。
“想来是不怕了。还没分家我也不能拿银子踢他出去自立。出钱出力恐怕还全是喝的倒彩,我真是觉得窝囊。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只是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魏楹皱皱眉头,这个当口用这样的理由把小寄留下来,他还真是没法拒绝。怕是知道他们要回来临时想出来的吧。
“想回去休息一下,回头再去拜见祖宗长辈吧。”
“嗯。”沈寄这次回来连自己开火都没准备的,这下可好,还得办一场喜宴,人手肯定是不够用的了。到时候随便哪个管事使个坏,沈寄能力不足不能管家的名声便传出去了。那么丁忧期间,自然无法和二夫人争中馈大权。要说这个中馈,沈寄还真不想管,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操死了心也得不了一个好字。可是如果手里无权,很多事情便不那么好做。尤其这之后注定是一场硬仗。真是窝火啊!
如果怀孕了,她自然是留在蜀中不会跟着奔波的了。可是除非在老太爷归天之前就生出来,否则还是得挺着大肚子回老宅来。到时候说不定孩子就保不住了。即便不在一路的奔波中出事,回到老宅,二夫人要她出事也容易。甚至生出来了,到时候带回来丁忧,小婴儿也容易出事得很。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这次的喜宴,如果光是出钱倒也罢了,肉痛一下也就过了。日后迟早让二房把多的都吐出来。要知道,经过这三年,他们查当年的事查二房贪污的事,可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可是这个出力不讨彩就很憋屈了。如果用老宅的下人,她不出问题才怪了。
沈寄看着刚重新弄好的院子心头非常的窝火,花这么多银子弄好,老三马上就要搬进来占去一进做新房。她还得笑着欢迎。
“这事儿我不能管,太突然我根本无法应付。我回头就带着老三去拜求二夫人,我出钱她出力。我年轻识浅,她做婶娘的不能袖手。大不了让她再坑咱一大笔银子。”至于丁忧时候的中馈大权,那得从长计议好好谋划。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沈寄道:“这第一进房子景致甚好,就给老三做新房吧。都是刚粉刷好的,回头让女家来量尺寸打家具就是了。”回头分家就让他们搬出去。
“大爷,三爷听说您和大奶奶回来了,特地过来拜见。”
“哦,快请进来。”
魏植今年十八岁,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看起来也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上次沈寄就见过了。不过可能是因为他有那样的生父生母,她怎么看他都不能顺眼。尤其现在顶着个小叔子的名义,要让她出钱出力,还得把刚重新装好不久的梨香院分一进给他做新房,她心头就更加的不爽了。
如果是魏楹的亲弟弟,甚至说不是二房三房,是其他任何一房,哪怕是旁支族人过继来的儿子,沈寄自问都可以以一个长嫂的心来对待,财产分出去一份也没有关系,操劳一些也没事。可这个人是二房的儿子,是仇人之后,而且从她过门二夫人就不遗余力的给她添堵,她实在是没有那么圣母。
不过不管怎么说,魏植也算是这个家里和魏楹关系最亲近的人,她不能表露出半点不满来。拜过祠堂的过继是非常严肃的,不是儿戏,不可能抱过来了再还回去。族谱上他就是魏楹的亲兄弟。
所以魏植进来,向魏楹沈寄行礼,他们二人也不能有失礼的表现。魏楹微微点了点头,“三弟来了。”沈寄则指指凳子,“三弟,坐,来人,给三爷上茶。”
魏植是过来道谢的,“这才要麻烦大嫂了。”
沈寄心头在滴血,并非她抠门,可是把自己辛苦赚回来的钱拿出来给魏植帮喜事她真的是不甘愿啊。面上却只能笑道:“我跟你大哥刚才也在商量这件事呢,这是长房的事,按理说我该一肩挑起来,可是我实在没有经办过这样的大事,而且淮阳这边我也不熟。所以,我们决定把操办的事委托给二婶还有二弟妹,当然,大嫂也会在一边帮衬的。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