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大哥的亲弟弟都对他报以很大的期望,可是他的确不是那块料。这些年他操持族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在那些老头子眼底,他还比不过才认祖归宗三四年的魏楹。就因为他中了进士做了官,就比其他人都生生高出了一截。
魏家有铺子有地,可是这两代就只出了老七跟魏楹两个做官的,而且老七在仕途熬了那么多年才熬到五品,能给家族的助力也有限。如果朝中无人,一个家族总是要慢慢败落。之前魏氏在淮阳名声赫赫,可是就因为这两代没有后起之秀名声就落了下来,竟被旁边的韩家、窦家比了下去。而且官场中没有助力,魏氏的生意都大受影响。这也是这些年家中财源慢慢入不敷出的缘由。
收入逐年在减少,如果再分给那么多光是等着分红却什么力气都不出的各房族人,分到他们头上的就更少了。所以,妻子做了假账,先扣留一部分然后才拿出来分的做法二老爷其实是很赞同的。他们本来就应该多拿一些。只是因此造成了几个兄弟对他的不满,他就有些不接受了。
“老爷,夫人,大爷大奶奶还有三爷过来了。”
两夫妻停下了相互埋怨,二夫人道:“叫二奶奶也过来拜见长兄长嫂。”她嫁过来的时候,长房因为老大的病已经势微,而二老爷刚考中秀才看着如初升的朝阳,父亲觉得魏氏书香传家所以把她嫁过来。实指望她能夫荣妻贵,封妻荫子,就像魏家前代那些老封君一般。可谁知道,他就只到秀才就止步了,后来无论如何都考不上去了。无奈只能回来管理族务,让她在娘家抬不起头来。两个儿子,老二一门心思在做生意上,老三到现在连个生员都没考上,竟连四房那个儿子都不如。现在也闹着不想再继续考了,要回来和他二哥一样管理生意。真真是气死她了。
沈寄和魏楹进来,先送上蜀地土产,然后再坐下叙话。二夫人便叫了儿媳宋氏过来见礼。
沈寄知道二房添了个媳妇,而且媳妇肚子争气过门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于是便准备了两份见面礼,一份给宋氏,一份给抱出来的胖娃娃。至于老二魏枫在外面打点魏家所有的生意,并不在家。
沈寄笑着从奶娘手里接过了胖娃娃,“他叫什么?”
宋氏笑道:“大嫂,他小名叫力哥,大名还没有起呢,刚满了十个月。”
力哥也不认生,就坐在沈寄腿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把她望着,沈寄握着他的两个小拳头,“力哥,我是大伯母哦。”宋氏比沈寄大三岁,今年十九了,一直微笑着在旁边看着。
魏楹和二老爷说了几句话,如今他登门倒也不会摆出一副冷面孔来了。几年的官当下来,他是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了。二老爷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侄子了,心头很是没底。他跟三年前在祠堂大闹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沈寄逗了力哥一会儿,逗得他哈哈大笑,见牙不见眼的,这才慢慢把来意说了,“二叔二婶,我们这次是为了三弟的喜事要来麻烦你们。”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本来这是我们长房的事,母亲不在了,长嫂如母应该我出面张罗,可是我年纪轻又没经过这样的大事,所以想请二婶来操办这事。”反正她揽了这事最后出问题是她无能,需要二夫人来善后。索性这个时候交给她来办,就算她胆小不敢承办吧。而且老三是二夫人生的,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落埋怨。
二夫人自然推托了几句,说沈寄当家也三年了,正是该锻炼一下的时候。怕出事情她从旁协助一二也就是了。
沈寄笑道:“祖父在病中,父亲母亲又不在,侄媳妇也只有来找二叔二婶了。你们就是我们夫妻和三弟的至亲,我们长房同二房,比别的房头关系又不同。侄媳妇胆小,从前所谓管家不过是日常一些小事罢了。还请二婶不要推辞了。来人!”
外头抬进来一口大箱子,沈寄道:“二婶,这是祖父那里知道三弟要办喜事让拿过来的三千两银子,还有这里的两千两银票是我们长房的,您就应承下来吧。”这两千两是沈寄手头绝大部分的现银了,她也想通了,就当花钱消灾。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揽过来。钱没了可以再挣,她反正在魏家就是个出手大方收买人心的形象,自己的小叔子帮喜事当然得拿出这么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