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盯着我的人,可是你,他们不敢拦着,你帮我把消息传回娘家去,让我父兄为我们撑腰。等到婆婆把铺子交到你手上,不是,是要过户到你名下才行。我自然会孝顺她老人家的。”
魏植想了想,同意了。只要她不是要把母亲和兄长做的事告诉她娘家人就行。如今也的确是需要一点外力来逼迫母亲和兄长把家产提早分给自己。然后自己到江南去经营产业,完全可以摆脱淮阳这边所有人轻蔑的目光,依然还是一家之主。所以,这件事他一定会配合林氏的。看他应允,林氏于是打着哈欠宽衣睡下。
魏植便出去,由美妾俏婢伺候着洗漱用早膳。席间将二夫人要将几个丫头胡乱配了小厮的消息告诉她们知道,让几人对自己好一通恳求。这才慢条斯理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按林氏说的要往镇上去寻林家开的茶楼把林氏的消息告诉对方。结果却被魏枫在半道上拦了下来,“三弟,你要往哪里去?”下人是不敢拦魏植,但是可以禀报魏枫。他早就提防着了,自然立即赶去将人拦住。
老三打的好主意啊,拿走大半家产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他们在老宅继续受罪。他能走,自己却不能。因为魏植被出族了,他此时外出并不违制。
魏植是被魏枫带着人强行带回去的,沿路的人见了也只以为魏植又做出了什么事,魏枫不得已给他收拾烂摊子。魏植顶着那些轻蔑的目光十分的恼火,他哪里做了什么要被人这么看待的事。魏楹遇袭不是他做的,父亲如今瘫痪是眼前的二哥做的,为什么最后所有恶名都归了他。
魏楹,他自认不是对手。而且当年也是自家父亲对不住大伯母,那是二房的债主。所以就算知道被他算计了一次又一次,他也不敢去找魏楹报仇。一是他斗不过魏楹,二是他自己也觉得没立场。可是眼前的二哥,当着他的面把药灌进生父嘴里害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凭什么旁人总是认为自己是不好的那个。他还想把家产独霸不分给自己。
二房内斗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每个人都在幸灾乐祸。魏楹听人说着二老爷如今的处境,不由得心情很好。这种畜生,就是要这么度日才行。再往后走,那些小妾怕不得背了人虐待于他。反正他从前待人也不好。只是,她们也不敢让他死掉。不然,二夫人直接就把她们卖了。这么些年,妻妾争斗也结下不少仇怨,谁知道她会把人卖到哪里去。
至于二夫人,什么罪行都推到了二老爷身上,自以为得计,可以坐拥家产安享晚年。可是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如今却为了家产争斗起来,还愈演愈烈。看她还怎么含饴弄孙安然度日。当年的事,一环扣一环,不是志大才疏的二老爷能布置得出来的。那定是二夫人的手笔。
沈寄想了一下魏家几房人。其实老魏家真的是很富的,一个庶子都能分到五六万的身家,相当可观了。虽然跟那些大富之家没得比,但如果不骄奢淫逸也是一两辈人吃喝不愁了。何况除了现银还有铺子庄子,譬如十五叔十五婶,那定然是细水长流,衣食无忧。四叔四婶教出了一个进士,日后可以做官,那到孙子辈都吃喝不愁。还有七房,七老爷本身就在做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们这一房也是,魏楹当官,钱财少不了,她还能做生意挣银子。可是五房六房既没有经营上的好手,子弟花钱又大手大脚,这样下去眼见着入不敷出,所以才费尽心尽想从二夫人手里再抠一些出来。
“儿孙若有用,留钱做什么?儿孙若无用,留钱做什么?”沈寄摇头晃脑的说道,一边往池子里抛洒鱼食。这金鱼都被她喂肥了,可惜观赏价值远大于食用价值。
魏楹在一旁看书,闻言击节叹道:“这话说得好,可惜世人多不知晓。”
“很多事知道并不代表能做到。我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唉,今天小权儿没有过来,怪冷清的。多亏了二房时不时上演一出好戏啊。”不然这守孝的日子该多无聊。
沈寄拍拍手站起来,“挽翠,你家小朵朵呢?”还是弄个小娃儿来逗着好玩啊。小芝麻小包子,唉,几时才得见啊。
挽翠便回去将小朵朵抱了来,一路交代她要听奶奶的话,不可以调皮捣蛋。
魏楹看沈寄逗小姑娘玩,也不由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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