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他妈的不是人了,恐怕他妈当初真的扔了把孩子养大的胎盘吧?
因为心中悲愤,幽黑的瞳孔中染上片片寒霜。缓缓扫过那些麻木不仁的士兵们,杨存的眼中含着深深的鄙视,其中浓郁的森寒之气弥漫一身,不过是一个眼神罢了。
也说不上来为何会给人一种无形且沉重到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压力。杨存星眸寒光一过,一大排人终于无法承受如此锐利的眼神,低下头去。
由最初的一、两个影响到所有人,看着面前颗颗留给自己头顶的脑袋,没有错过他们脸上羞愧的杨存,在那一刻戾气暴涨增“呃这个公爷,属下当下还是以公爷的安危为重,属下先送公爷回去吧,等回来再”
也许是被杨存太严厉的眼神所惊,余姚的神色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他转移视线,又道:“至于那些尸体,他们的家人会”折腾了半晌,一个有用的屁都放不出来。
顾左右而言他,不就是为了自己吗?那点心机也好意思拿出来现?你爷我当年混的时候,你都已经作古不知几百年了好不好?
“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拉高声音,杨存隐藏的威严之气顿显。持续增添压力,等到余姚连头都抬不起来之时,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缓慢了不少,但是威力丝毫不减,反而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余千卫,你知不知道这尸体多放置一天,便会繁衍出多少细菌?这已经几天了?嗯?若是等天放晴,多了阳光的照射,你知会有怎样的效果?嗯?瘟疫、病毒,你又承担得了多少?”
愤怒有七分是真,剩下的三分自然是用来助长自己的威风,出一口心中的闷气。虚张声势这回事,有时候玩得好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因为自身的修为本来就比对方高,所以这种可以光明正大尽情打压的机会杨存自然不会放过,不过余姚可就惨了,单凭杨存这个人,就算是他是世袭敬国公,他也未必就会惧怕。
但是现在对方的煞气突然大增,那股暴起的真气别人感觉不到,他却是苦不堪言。杨存本来就是专门冲着余姚而来。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余姚努力以自身的真气抵抗,虽然抑制住不让自己倒下去,却抑制不住双腿不停颤抖的趋势,这一切杨存看在眼里,却还是没有任何想放过对方的打算。
余姚所受的这些和灾民们的流离失所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之前略带黝黑的脸色逐渐显出苍白之势,随着杨存脸上冷冽的笑容不断加深,余姚承受受的压力也愈多。掌心已经湿透,或许在那身铠甲之下的衬衣八成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吧。
那些余姚麾下的士兵没有得到命令,况且对方是堂堂国公爷,也不方便开口,只眼睁睁看着余姚的狼狈。知道杨存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绞杀,但是这份罪必然免不了要好挨一顿了,没想到一个看起来那般的不起眼、顶多只能算是长相好看一点的小子居然会如此厉害。
而且内在的气息也是那般诡异,简直毫无章法可言。死撑着显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所以尽管算是输了一局的余姚心有不甘,也还是很聪明地选择暂时屈服。
毕竟现在撕破脸是不可能的,依照世子对杨存的重视程度,若是自己乱来,必定还是讨不了任何好处。
像余姚的为人,因为粗犷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往往是性格耿直之人,殊不知在这样的假面之下,他也拥有一颗活络的心思。自然,像杨存那种怪胎,即使不按牌理出牌的作风不算。他的下一步能猜得透澈的人也着实不多。
心思极快游走一圈之后,余姚的气焰果然软化许多,开始略显卑微的说:“卑职明白,上水村的灾情卑职必定妥善安排。一并连他们新的迁居之地卑职也会亲力亲为,绝对不出任何差错。”
一连串的保证出口之后仍嫌不够,又顺带着将自己贬低了一顿,说:“公爷博学,教训极是,是卑职愚昧了。
您也知道,卑职不过就是一个粗人罢了,肚子里没有几滴文墨。公爷交代之事卑职一定办到,绝对不敢有半点敷衍。”没有半点墨水?这句话让杨存在心中冷笑不已。
不过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见好就收到此打住了,毕竟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更别说是眼前这个豺狼了,万一他恼羞成怒来个杀人灭口,一夜之间将上水村所有幸存的村民给“喀嚓”了。
自己的罪过不就大了?他可不认为他不敢这样做。计较完了,杨存的脸色也缓和不少。看起来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对余姚来说却是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