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轻微刺痛让侍卫们面面相觑,却怎么也找不出缘由来。进良脸上一贯的笑面完全消散,在殿内行走的时间愈久,眼中的浓色也就更甚。加上夜明珠点缀的殿内,那明亮的程度简直都可以和现代的电灯媲美了,那些暗芒的光线就反射出一些来,刺进了他的眼中。“?”
进良猛然回头,对上的就是杨存充满了讥讽的笑脸。“公公身为大内总管,一向都只照看着皇上的起居。今儿个还能亲自来过问杨某的生活,也是让杨某着实受宠若惊呢!”
“呵呵,国公爷乃是圣上其中的人,老奴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了去。”进良尴尬应对,假笑两声,全然没有了初来时阴阳怪气的气势汹汹。假笑两声,终于死心,道:“老奴这就告退了,不打扰公爷休息。”
“这就走了?”杨存眸中冰冷一片,偏脸上笑意不减。扬了扬手中的酒,道:“公公不打算和杨存一起喝上一杯?”
“老奴不敢。”进良躬身,眸色微变。又倒上一杯,杨存起身行来。将酒盅搁在进良面前,笑道:“这怎么能成?公公为杨某这般尽心,这杯酒,就算是敬你的了。”
“老奴不敢。”藏在袖中的手紧握在一起,复又松开。进良踌躇几番,还是伸出手,将酒接过,一饮而尽。“老奴谢过公爷。”说完之后躬身退出。把玩着进良还回来的酒盅,杨存笑容中带上了嗜血的笑容。
慢慢收紧手指,瓷盅在掌中,慢慢地化成了粉末。快步走出大殿,不发一言地匆匆行走出许久之后,猛然出手自击胸部,合着适才酒液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进良的面色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面无表情地擦拭完唇角残余的血渍后转身,对着始终跟在身后的侍卫道:“你们亲眼见着人进去了?”语气的阴冷程度,丝毫不亚于数条毒蛇给人的感觉。
“是,是属下等亲眼所见。”一名领头的侍卫上前拱手应道。话语刚落,几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很不自然地缩缩脖子,只是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他自己。“公公,我等明明见着人就是进去了的,可是,怎么会没人呢?会不会是”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换另外一拨人过去,好好地保护着敬国公。”进良不耐烦地挥挥手。“是。”等一行人退下去之后,进良才眯起了阴寒的眼。低声自牙缝之中溢出一个名字来:“杨存”
监视杨存的人一直是适才的那波,本来没有换人的必要,可是他们所有人的体内皆在不知的情况下受到损伤,怕是活不过明天早晨了昏暗的光线,连那些冰冷纯金的器皿都丧失了本应该有的耀眼光泽。
在明明灭灭烛光中,老皇帝那张老态龙钟的脸也跟着忽明忽暗起来,殿门被人悄然打开,下一刻,一道弓着腰身的身影进猫着步子小跑过来。却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如何?”略显沙哑的嗓音,威严十足,只是底气有些欠缺,可以听得出来,说话的人身体已经着实不怎么好了。
“皇上,”进来的人,正是进良。弓着腰,模样谦卑道:“奴才亲自去过了,但是好像,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持续了很长一段寂静。
沉静了许久之后,沉稳的声音才道:“国师的阵法,绝不会有错。那就再等等吧!”“可是,圣上您的身体”进良抬头,欲言又止。终是又将头勾下去。
似乎带着无尽的无奈道:“是。”金色的纱帐无风自动,分开的缝隙之间,隐约看到一个倚在床榻的身影来。不甚清楚,唯一可以见得分明的,便是那身影被一层朦胧的褐黄色光芒笼罩着。
杨存暂住的殿内,那些实在才安置上的夜明珠再一次没有了踪影。因为点着很多的烛火,芯子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自然也是不断。就在这样看似平静的空间中,杨存翻转手掌,掌心出现一条精致,做工活灵活现的赤金小蛇来。
轻抚着小蛇的脑袋,本是死物的小蛇居然就张开了嘴。一道光线闪过,胧月就那么突然出现了。
身上的伤也没有刚才那般的狼狈,好的很多,直到自己顺利地跌落在地上,胧月还是不可置信地盯着杨存的手掌看。亲眼见着那小蛇融入杨存的皮肉之中,才惊诧地瞪着眼睛,嘴都合不拢了。
“我刚才去了哪里?”这个,才是最让她无法领会的。在进良推开门的那瞬间,她几乎都软掉的腿脚。
他们都知道她逃出来的目的,若是被抓回去想起那双阴鹫的,还被自己成为皇祖父的老人的眼,胧月就感觉有一道道的冷气直往脖子里面钻,为了不被抓回去,不拖累了杨存,当时的她甚至都做好了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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