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三年来,都再没有见过她,自然一时间也就没想起来。
李晟看着床上惊疑不定地安若蘅,冷冷地说道:“你住在永和宫,竟然连主位名讳都不知道,还敢给宫女起名‘莺’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安若蘅瞪大眼睛,什么?不是说永和宫那位病得只剩一口气了,而且跟打进冷宫没有什么区别吗?
安若蘅分到永和宫后,甚至都没有给那个叫什么白昭媛的请过安,但也没有人因此责备过她,她更不可能知道那人的名字啊!?
“来人!!”
此时王德福终于回来了。
“奴才在!”
“安常在不敬上位者,冲撞白昭媛名讳,罚去半年月俸,禁足三个月!”
“奴才遵旨!”
其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凭李晟心情,奈何李晟现在心情糟透了。
“皇上,皇上不要啊,嫔妾是真的不知道呀……”
安若蘅没有穿衣服,只能在床上哭喊着,而王德福己经手脚麻溜地伺候李晟穿好了衣服,离开了……
走出永和宫,李晟才冷淡地开口道:“你,罚俸三个月!”
王德福嘴角耷拉了下来,委屈地说了一句:“奴才遵旨。”
其实罚俸三个月对于王德福这个等级的大太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是,王德福还从来没在皇上跟前儿,出过这么大的纰漏!
王德福在心里都快要骂死安若蘅了。
谁能知道,皇上前脚进了安常在卧房,他后脚就去了茅厕,结果,还没等他提上裤子,两人就结束了?
下次就算他憋死,王德福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茅房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王德福,因为李晟不喜欢自己的隐私被太多人看到,所以这种事的时候,一般会屏退其他奴才,只留王德福一人。
而王德福以前,中间也不是没有离开过,毕竟人有三急。
不过遇上今天这种事儿,却是第一次。
这个安常在,竟然在床上都留不住男人,真是废物到家了!
再经过这次,估计她这辈子也就到头儿了!
王德福摇摇头,跟着李晟回到了养心殿。
此时,永和宫主殿。
夏草端过一碗黑漆漆的药,递给了正在给白莺捏腿的春柳。
眼看着,春柳将药倒在床边花几上的一盆缠枝牡丹中,夏草才开口说道:“听说,今日皇上罚了秋水居那位半年的月俸,并禁足三个月。”
闻言,春柳冷哼一声道:“早就该罚了,那安常在住进永和宫,不给娘娘请安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给个贱婢起名‘黄莺’!要不是娘娘心善,拦着奴婢,奴婢早就去秋水居讨个说法了!”
躺在床上的白莺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不过倒也不像外面传得那样夸张。
见白莺没说话,夏草又说道:“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有娘娘您的。”
听到夏草的话,白莺嗤笑一声:“皇上哪是为了本宫,不过是安常在不得圣心罢了。”
“娘娘,您别这么说……”
白莺打断了夏草的话,“行了,你们也知道,本宫对这些原本就无所谓,本宫还有自己没做完的事……”
白莺看着那盆缠枝牡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