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北征搁笔,踱步过来,整理一下白色府绸短衫,捶捶腰,赞赏地上下扫了汉威几眼道:“乖儿,你这点小心眼呀,和你七叔小时候还真像。你大哥回来这一多方对质,才搞明白你这小鬼头设的局。什么给七叔办祭辰,什么请姑爹来龙城散心,你当姑爹真看不出你那小心思?不过就骗骗赵二狗军长那些老粗吧!”
姑母抚摸着汉威一头松软的头发,端了汉威那俊朗可人的脸心疼地说:“你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难为你了。你哥回来听说你做的这些事,都惊呆了。什么时候听你大哥轻易夸过人?那天吃饭时真是夸赞我们乖儿长大了呢。且不说你们这些打打斗斗的事,就是在孙家小姐那丧事上折梳子,你就做得好,体面,是杨家孩子该做的。”
凤荣捏捏汉威柔嫩的面庞道:“你哥平日没有白调教你,还知道了金融危机,还知道让你姐夫把钱挪出外国洋行。姐姐后来才明白,储家倪家若真从龙城撤资,这龙城不就掏空了?呵呵,谁来当省长也是空壳了。”
“所以朱委员当然不敢来龙城了。”许姑爹接道。
大姑母疑惑问:“不是因为他五姑爹来了龙城,稳住的大局吗?”
“你看你,还没个孩子明白。这是威儿的障眼法!他五姑爹伸手龙城,何总理如何也要给这位元老薄面,哪里再敢伸手?乖儿这孩子又从我那里调来这些飞机,我当时就明白了,运什么东西要轰炸机,不就是威慑这龙城老赵他们蠢蠢欲动的军队嘛!”
大姐凤荣啧啧赞着,捏着汉威的小脸道:“想不到这小脑瓜还挺灵光的。”
“你大哥直担心你,动作大了,也太冒险,不过真是帮他稳住了龙城这边的大局。哎,话说你大哥也不容易。”许北征端过茶啜了一口,又感叹说:“当年小七也是个好样的,那年你爹在北平被扣,那就是小七上下去周旋。当时那情形比这次严重恐怖多了,黑云压城城欲摧呀!还是让小七给做活了一盘棋。”
文贤大姑母叹气说:“那又怎么样,委屈小七娶了那么个破落户为妻当条件,让他憋屈了一生。小七好,那当年小七回龙城救难,你不帮他,还火上浇油去打他?我后来一看小七身上的伤呀,都几个月那,那伤口让人一看就落泪。”
许北征道:“这点焕豪就比你明白,一码是一码,小七坏了规矩就该打。目无尊长,我就讨厌他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和于远冀一样的猖狂。若不是看了他大哥那天也杀红了眼,我还想好好教训他呢。”
汉威听得忽闪了睫毛望大姑母怀里贴,大姑母揽过他拍哄说:“看乖儿这样子,和他大哥当年一样的惹人疼。”
“乖儿,你把豹牙给了业儿了?”大姐问。
汉威看看大姐,不知道业儿是谁?
“你大哥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允业,业儿,说是让他继承杨家大业。偏你还起哄给他挂个豹牙。”
汉威一翻眼说:“谁继承大业都行,谁继承杨家的大业谁就注定挨打,还是饶过亮儿吧。”
“你个小混蛋,说来说去,那你呢?你大哥白养你这么大了?”凤荣骂。
汉威迅速接道:“轮得到我吗?我不过是杨家一个小老婆生的一个玩意,一只鸟蛋,玩意儿罢了!”
凤荣没想到汉威在这里等他呢,气恼得上前拧汉威的嘴,姐弟两扭做一团,大姑母拉劝,拍打了汉威一巴掌,又打掉凤荣不依不饶的手骂:“你们这是闹得什么?”
许北征呵呵笑着,似乎在看儿女绕膝的热闹,捶着背在屋里走,神色欢喜间又忽然透过黯然,喃喃自语道:“可惜呀,都去的太早了。小七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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