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死活,更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延续生命,早已扭曲的心除了害怕外还有一种兴奋到极点的狰狞。
“拿下你”黑白无常飘渺的声音响起时,锁链那种清脆的金属声再次响起,一刹那他们模糊的身体里有无数的锁链伸展开来,铺天盖地的冲向了许平。“在下得罪了,两位仙长见谅!”许平的态度恭谨。
不过面色却是极端的凝重。手往前一抬,桌上的纸符瞬间飞起在周身环绕着,面色一沉间这些纸符瞬间燃烧起来化作青烟扶摇直上,冲入了那漆黑的天空之中。
原本还漆黑一片的天空突然是扭曲起来,如是水纹的波动一样,可又让人感觉是有恶鬼在挣扎般,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
“原来如此,遮天蔽日不只是为了阻挠我地府索命,还是为了隐藏住这些冤魂不散的阴兵。”黑白无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隐隐有雷霆大怒的迹象,因为那锁链抖动的声音明显变快了也更响了。
漆黑的云海,无数狰狞的身影开始成形。身穿着古老的盔甲,手拿着各不相同的兵器慢慢的现身,一出现就带起了冲天的煞气,狰狞而又兴奋,直接冲向了那一条条本来就是索魂的锁链,似乎这些阴兵对于黑白无常这两个克星没有半丝的畏惧,反而充满了好战的兴奋想挑战地府的权威。
双方剑拔弩张着,气氛瞬间就沉重而又压抑,充满了让人无法承受的威压。在这几乎是能敌天地的神力面前,所有人都感觉呼吸似乎被压迫了一样。
头隐隐的发晕,意识也开始模糊似乎快要晕厥过去,即使强打着精神想要睁开眼睛,但闭上眼的动作依旧无法克制,那是一种极端而又无法言明的感觉。
朱威权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冲天的喝杀之声在耳边回荡着,可眼皮却是越来越重,重得他无法控制的闭上了双眼。
皇城上空阴云密布,漆黑的雾气几乎把整个皇宫包围得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没人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之前震天的喝杀之声都消失了,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
不管是任何一方的人马,血战中的人还是朱威权自己,所有的人几乎没有例外的晕厥过去。从那不属于凡战的战斗打响的时候,所有活着的人无一例外的晕厥过去,那压迫着魂魄的感觉仿佛是南柯一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持续了半晌以后黑雾逐渐的散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重见天日的皇宫一点声响都没有,安宁得几乎如是一座死城一样。
如果不是遍地的横尸尤在,不是血流成河的地上还散发着让人无法忍受的腥臭,恐怕谁都会认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头疼欲裂,意识模糊,恍惚间似乎失去了记忆一样。
朱威权醒来的第一时间感觉口干舌燥,身体极端的疲惫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这种感觉近乎是虚脱,多少年没体会过让人感觉恍如梦中的感觉,此时的嘴里有一种连他自己都嫌弃的臭味。
“皇上,您没事吧!”身后的御医焦急的问着,他的手掌按在朱威权的脖子上为他推宫换气。
不过这时他的状态比朱威权强不了多少,面色苍白无比明显也是刚刚醒来,晃了晃脑袋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朱威权醒来后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瞬间就感觉有些刺眼。天空上万里晴空没一片云彩,阳光的绚烂让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朱威权本能的闭上了眼适应了一下,转头一看似乎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晕了过去,但自己醒来的时间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体质强弱有关系。
最早醒的是徐振翁和他门下的青衣教众,禁卫队和霍俊也早就醒了,他们一直呈警戒的状态,一看朱威权醒来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霍俊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忍不住问:“圣上,现在该怎么办?”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尤其徐振翁和他的弟子们更是面色严峻,之前他们与叛逆血战时面色都没这样凝重,而现在他们无一例外的把眼神投向了朱威权,谨慎,畏惧,加之一种似乎九死一生般的决绝,那一份沉重瞬间就让人感觉心里一个咯噔。
朱威权这才意识到整个皇宫都安静下来了,想来那些撕杀中的人也都晕了过去,疲惫或是有伤的人都还没醒来。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明显是因为阴兵和黑白无常开战以后发生的,没人目睹那神奇的画面,即使那压迫感让人感觉几乎要魂飞魄散,但谁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阴兵与地府的一战会是何等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