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本在门口站着的小全子擦了擦眼泪,赶紧进来把暗香带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疏影。
她慢慢蹲在地上,无助地抱着膝盖流着泪,朦胧的泪光中,她看见一双白玉般的赤足。
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一时间忘记了哭泣:“公主?”
“嘘——”纤纤玉手点在了樱花般的唇上,卿千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乖,不许哭了。”
疏影捂着嘴点头,脸上的喜悦大过悲伤。
“他还好吧?”
疏影自然知道卿千玑问的是谁,吸了吸鼻涕道:“墨世子没事,索性战少爷赶到的及时,杀了那疯马,世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听到他没事,卿千玑缓缓吐出一口气,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陌生的男子的面容,疑惑开口:“战少爷?”
“战少爷是公主您的兄长,定北侯的养子。”也难怪公主不熟悉,毕竟这位卿战少爷自定北侯逝去后,一直在南疆历练,整整七年没有回过京城。因为血统的关系,疏影不称他为卿少爷。
卿千玑用指尖敲着额头冥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搜寻不到跟卿战有关的记忆,这种感觉就跟白捡了个哥哥回家似的,不管怎么说,他救了自己和重华,首先就赢得了她大半的好感。
“我不记得他。”
“公主一直住在宫里,战少爷又远在南疆,自然是见不着的。”疏影扶卿千玑坐下,赶紧找来鞋袜替她穿上,从今往后她一定更加小心谨慎,绝不让公主受一点伤了。
卿千玑盯着墙角的一盆红珊瑚树发呆,不对,她算上上辈子的记忆都对这位白捡的兄长没有一点印象,只能说明前世的时候,他在与卿千玑熟识之前就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辈子的卿战,也快死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卿千玑甩甩小脑袋。
“公主,您为什么要装病?”疏影思前想后,还是安耐不住好奇心。
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弯了弯,卿千玑坐在榻上晃着小脚丫,神秘地说道:“疏影,我答应你的事要实现了。”
知道她意指的是司琨,疏影的瞳孔瞬间收缩,但她还是努力克制着汹涌澎湃的情绪,平静开口:“公主万事小心。”
“我吩咐你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公主放心,红榴学的已经有七分像了。”
“那就好。”卿千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撑在脑袋闭上了眼睛,她的唇角是弯着的。
她答应过重华不杀红榴,但也仅限于不亲手了结她罢了。红榴前世背主的罪行,她实在无法原谅。
寿安宫的密室里,红榴半卧在美人榻上,微微侧着头,只露出半边白皙的脸颊。
旁边站着一名凶神恶煞的嬷嬷,手里执着戒尺,狠狠地抽在了红榴纤细的腰上,“屁股再收进去点,公主没你那么骚气。”
红榴忍住眼泪,赶紧又把臀部收进去半寸,这宫里的人都是疯子!
“就这么一个姿势都学不会,果然是块贱骨头,穿上公主的衣裳也变不成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