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他先是看了书华和床上的青巧、蔡牙婆一眼,心中稍稍一定,然后扭头对牛老五说道:“给我一个解释。”
小侯爷不同于其他人,征战沙场的经历让他身上透出一股子不言而喻的威慑力,眼下只是往那儿一站,立刻就把面前的一干衙役都给比了下去。
牛老五虽然不服,但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小侯爷还大了他那么多级?!他立刻就拱手一礼:“有人举报沧澜园内出了命案,我等也是例行公事,还请小侯爷莫要为难!”
“命案?什么命案?”小侯爷看了躺在床上的青巧和蔡牙婆一眼,“这屋里是有谁死了?还是有谁动手杀人了?”
牛老五一时语噎,脸颊憋得通红,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眼下青巧和蔡牙婆虽然中了毒,但都还在喘气,书华和书画虽然有嫌疑,但都没有确实的证据,若真要说起来,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书华和书画顶多就算个嫌疑人,只能带回府衙问话,而且她们又都是士族出身,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够动用锁链的。
没一会儿,三叔公与三伯、四伯和五伯等人也都赶了过来,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刚一进屋,就有四伯亲自跟牛老五交涉,四伯是个混官场的人,看人做事比一般人都要厉害几分。
他简要地跟牛老五说明了一下事情的要害,说得牛老五冷汗淋漓,然后好言相劝了几句,让牛老五找了个台阶,自己就灰溜溜地带着一群衙役回去了。
但他在临走之前,还特别说了几句话:“沈三姑娘和沈五姑娘因为都是嫌疑人,暂时只能在沧澜园内活动,在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们两人都不能离开沧澜园半步。”
等到衙差们离开之后,书华一直悬着的心方才稍稍放了下来,她紧张地询问大夫:“蔡牙婆和我的丫鬟都怎么样了?她们会不会有危险?”
大夫显得也很紧张,他抹了一把冷汗,思量了一番,方才慢慢说道:“那个丫鬟还好,她年纪轻身体底子好,喝的毒酒不是很多,中毒迹象比较轻,再加上抢救及时,暂时应该没什么特别大的生命危险。至于那位年纪大点的蔡牙婆……请恕在下无能,只能勉力救治,至于她能否活下来,就要看她自己的命了。”
书华神色凝重:“无论如何,都请您尽力,就算不能完全完全康复,也请您务必让她活这几天!”
大夫应了下来:“我刚才来得匆忙,很多工具都没有带过来,我现在又走不开,能否请小姐派个人帮我去医馆里带过来?”
“这个没问题,”书华一挥手,立刻就找来个下人,让那人仔细记下大夫说的工具名称,然后快些赶去医馆取来。
再之后,书华让书画守在这里,她嘱咐书画道:“你仔细看着青巧和蔡牙婆,倘若他们之间任何一个醒来,都要记得立刻派人来通知我。尤其是蔡牙婆,她要是醒过来了……你千万记得跟她问清楚那坛子酒到底是从何而来!”
等到料理完了这些琐事,书华方才将小侯爷、三叔公等人请到了会客的堂屋里,亲自将事情的始末跟他们交代了一遍。
小侯爷沉声问道:“那坛子酒还在你这儿?”
“酒坛子、酒壶连同酒杯,都被衙差们带回府衙去化验了。”书华顿了顿,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银簪,将银簪发黑的那一段露出来给大家看,“这簪子沾了那些毒酒,立刻就变成了这个颜色。”
四伯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银簪,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这酒的味道非常醇厚,不似一般酒家能有的,倒像是……上次去刺史府喝喜酒的时候,喝到的的味道……”
闻言,小侯爷也将那银簪拿过去闻了闻,眉头微微一皱:“的确很像。”
五伯最冲动,脱口而出:“难道是刺史府派人干的?!”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三叔公缓缓开了口:“此事非同小可,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大家不要妄加猜测。”
四伯点点头:“这个是正理。华姐儿,你这段时间就呆在沧澜园里,哪儿都不要去,其他事情自有我们几个叔伯出面处理。等到这阵风头过去了,咱们再从长计议,倘若事实真如三弟所说……这事儿可就真的棘手了……”
书华点点头:“我省得。这几日我和大姐会仔细看着蔡牙婆,绝对不会让她在这个紧要关头丢了性命!”
四伯点点头,几个人又合计了一番,然后便相继离去。小侯爷走在最后,他看了眼书华,很是担忧她的情况:“自己小心点儿。”
书华扯出一抹笑容:“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等到送走了最后离开的小侯爷,书华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立刻就唰地一下变成了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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