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华的几句话,让书才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他看了眼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崔玉香,原本紧皱的眉头又舒展开来:“既是学不来规矩,就不要勉强了,咱们家也不差这一个会规矩的人。”
一听这话,崔玉香心中一喜,立刻抬起头来,准备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奈何书才不等她开口,便又紧接着说道:“书华,你让人帮崔姑娘准备些银两,明儿个就把她送出沈家,好生安置吧。”
书华应了一声:“放心,我不会怠慢了崔姑娘的。”
崔玉香又怎么能甘心被他们这般送出沈家?当即含着眼泪使劲磕了几个响头:“沈公子,奴家知道错了!只要能留在您的身边,奴家就是再怎么受委屈也可以!奴婢这就回去,好生学习规矩,断不会让您失望!”
书华却道:“你三更半夜擅闯少爷的院子,按照家规,是要施以家法的。你若真想留下沈家,就得老老实实受罚,不然我没法子对家里其他下人交代。”
崔玉香眼泪汪汪地瞅了书才一眼,然后咬紧牙关点点头:“奴家犯了错,甘受惩罚。”
看来这个崔玉香还真是不好打发!书华之前为了防止被人说闲话,并没有让辛嬷嬷对崔玉香使用体罚手段,但依照眼下的情况,似乎不下狠手是不行的了。
书华让人将她拖到院子里面,然后取来藤条,由一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执行。
屋外传来崔玉香的闷哼声,还有藤条抽在肉上发出闷响,书华看着二哥,目露考究:“她可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又是你在京兆尹府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回家的,这要是被人知道她在沈家受人虐打,你可有借口为自己开脱?”
“你刚才不也说了,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她既是犯了错,就该受到处罚,不然如何在其他下人面前立规矩?!”二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温柔,“你的心还是软了些,这事儿要是交给其他人,这位崔姑娘根本没命走出自己的房门。”
旁边的书画也阴阳怪气地说道:“明明一下子可以解决的问题,她非得瞻前顾后不敢下狠手,迟早有一天要栽大跟头!”
“我还不是担心二哥被人说道?!”书华嘴硬地反驳,很不满这两人说话的口腔越来越接近,“这人是从京兆尹府中带出来的,要说那京兆尹府要是跟着事儿没有关系,鬼都不信!这人在沈家被人虐待了,要是那京兆府尹知道了,来找二哥茬儿?!”
二哥却是轻轻一笑:“京兆府尹半个月前因为受贿一案,已经被撤职查办,如今应该正在发往边州的路上吧。”
闻言,书华立刻丢了他一个大白眼:“那你不早说?害得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见你玩得挺乐呵的,不想搅了你的兴致。”
“……”书华彻底无语了。
因为有了二哥的话,书华便也不再顾虑太多,直接对辛嬷嬷说,只管让她下狠手去“教习”崔玉香规矩,千万不用手下留情。
辛嬷嬷得了书华的指令,当即完全放开了手脚,整天手执一根藤条跟在崔玉香的身后,但凡崔玉香有半点错处,立刻就狠狠抽下去,抽得崔玉香眼泪直流,却是半点都不敢反抗。
除此之外,辛嬷嬷对她的手段还上升到了各种体罚措施,最开始是她做错了就要受罚,到了最后,不管她有没有做错,只要辛嬷嬷觉得不顺眼了,就必须受罚!
君庆依旧会按时将崔玉香的情况报给给书华,而书华对这事儿也越来越不上心。依照寻常人的忍耐底限,这位崔姑娘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抛开崔姑娘的事情,书画的婚事又有了新的进展,段家那边已经派人送了聘礼过来。下聘当天,段家二老爷亲自领着送聘礼的队伍进到沈家门口,由王管事将他们领进屋里。
书华与书画不方便出门,见不到段家到底送了多少聘礼过来,书才后来特意派人将聘礼的礼单送给她们看了看。礼单很长很繁杂,虽然已经被整理过了,但还是看着头晕眼花。
书华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是对那些个吉祥意味十足的名字很感兴趣。古人就是古人,随便一个夜壶就能取出个珠满落玉匜,若非问了书画,她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个夜壶?!
把弄了一下,过完了新鲜劲儿,她就将礼单丢开了,继续躲回房里去绣花。
书画的那副绣品前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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