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太子刚为你保了安全,你此刻这样做,无疑是在拔虎须,使不得。”)
梅迦逽口气亦是万分的无奈。
“爹,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是,除了这样做,我想不到更好让他脱困的法子。”梅迦逽深深的凝起眉宇,“最开始打算在南征胜利后,能借一个喜讯向贞康帝要来一方安宁,不成想恪竟出了事。现在局势严峻,若继续留这,只要我和他一步走错,能否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就成了未知数。与其这般,倒不如我和他将这一切纷扰都甩得干干净净。”
“四儿,你们身份非同寻常,很多东西并不是你想丢下就能丢下。”
“不论结果,我都得一试。”
梅仁杰完全不能同意自己女儿的想法,再度表明自己的态度。
“四儿,听为父一句劝,不要试!你和闲王爷,早已命中注定,何苦去与老天作对?”
梅迦逽沉默着。
良久之后,她问。
“爹,如果娘被人步步紧逼,你会怎么做?”
这一次,换梅仁杰长时间的寂然不语。
世间上,很多事情,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不该做,明明知道风险大,可终究会有人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去,然后拼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和智慧去争取,也许,求的,不单单是一个美好的结局,而是那个藏在心中的希望。绝望的人最可悲,我们不想成为可悲的人而去拥有一个勇敢的心,哪怕会为此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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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方闲受伤的第二天起,梅迦逽出门必将凤凰留在将军府里,贴身陪在他的身边,而原本在她身边的位置由德叔顶替着。
太子东方恪遭残害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东淩,连周边几国都知道了消息,不少人将怀疑矛头都指向了南晋,觉得他们说不定打了挟持太子以威胁梅迦逽的心思,不想遭遇太子的激烈反抗,不得已的情况下就把他废了。
东淩皇城里,一切都看似正常而平静,可是,人人都感觉得到,各皇子们和他们身后的官员在暗中较劲,都想成为突出的一支,得到贞康帝的欣赏和关心。其中,尤其长公主一方,表现得最为明显。
太子东方恪十岁那年贞康帝便立他为太子,其厚爱程度可见一斑,太子虽顽劣,但是孝心和心地都很出众,尤其又和右相府关系颇好,若不出这样的事,世人都知道,他定为下一个登基的帝王。可现在他必然搬出东宫,身为父皇的贞康帝不得不为他将来考虑。皇后娘娘韩莲一子两女,东方恪离开东宫,她自然会担心儿子会被他的兄弟们斩草除根,能保他一命的,只能是开始和他争得最厉害的长公主东方渟。常言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姐姐必不会要了已经残废的亲弟弟的命,原本被皇后娘娘一直压制的长公主一方而今将得到她大力的支持。
东方恪在东宫治疗五日之后,见他情绪平静很多,贞康帝安排人来小心翼翼的探问那日遭遇劫害的场景,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丝半点的线索。
“太子殿下。”
东方恪视线从床边的梅迦逽脸上移开,看清来人是刑部尚书多泽、禁卫军统领张峰项和京兆府尹魏成,便明白了。
“你们想问什么?”
刑部尚书多泽走前一步,叠手施礼道:“太子殿下,不知您身体如何了?”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是。”
“请问太子在何处遇袭?可有见到刺客的容貌?能否辨出对方的武功招式?太子可否将那天的遭遇仔细的回忆一遍,以便臣等尽快将刺客缉拿归案。”
鉴于涉及到案情,梅迦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声道:“恪,我先回府了。”
“不必。”
东方恪眼神挽留着梅迦逽,看到她空洞的眼睛才想起,任何人的目光她都看不见。
“迦逽,你留这。”
梅迦逽本身也想知道那日东方恪遭到什么人的袭击,她不过是客套一句话给其他人听,东方恪出言留她,便不再推辞的坐到了原位。
刑部尚书多泽看着梅迦逽,为难道:“太子殿下,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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