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挑眉,“你用什么身份来问本宫?”***“梅、迦、逽!”)
“呵呵……”虞文笑了笑,“梅迦逽不过一介平民百姓,有何资格质问本宫?”
梅迦逽亦不恼,轻声对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君王在百姓面前尚且没有分量,后宫女子,又有何资本能胜过民众呢?何况,太贵妃娘娘你抓我的理由是担心我回到祈邙关领军反京,如此看来,我为朝政中人,涅槃和德叔乃我的得力助手,亦是政堂内的人。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不管您是曾经的贵妃娘娘,还是太贵妃娘娘,又或者,不日的将来,您是太后,同样不得只手参政。请把涅槃和德叔,送还与我。”
虞文不料梅迦逽竟如此堵了她的话,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母妃。”
东方闲走到梅迦逽的身边,看着虞文,“逽儿这几日未有休息好,又被您的迷香熏了神志,现在她已在朕的身边,您就把涅槃和德叔都还给她吧。”
“闲儿,你可知那两人就是她的左膀右臂,有他们在她的身边,这皇宫大内未必困得住她。”
梅迦逽轻笑,“娘娘以为,没有他们,我就不能离开吗?”
“本宫倒想听听,你一个眼盲之人,如何出得了大内高手云集的九重宫阙。”
“心从未在宫中,何须逃宫呢?”
东方闲面色无改,心却是极明白梅迦逽的话,她的话,是说给他听的。
“来人。”
重洄走了过来,“皇上。”
“送太后娘娘到徳景宫休息。”
“是。”
虞文还有太多的话想和东方闲说,强势的不肯离去,若她顺了东方闲,谁都看得出那便是她同意将涅槃和德叔还回来,她不想妥协。或者更准确的说,她不想七年后回宫第一天就败给了梅迦逽,不想让自己的威信在自己儿子面前树立不成,她隐忍了太久,为他付出了太多,她该得到这些年皇家欠她的东西。
“本宫不累。”
梅迦逽一时消化不了面前的事实,应该等她灭完西楚一起归隐的七郎称帝了,应该死了七年的文贵妃一直活着,应该被她这次到祈邙关后通知姑苏默来接她走的涅槃被抓了,应该干干净净毫无历史的东方闲心中居然有个从小护着他的女子,太多的应该都没有应该,太多的不该都成了现实,她真的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了,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又该何去何从。
“我累了,可以扶我去休息吗?”
东方闲很快扶着梅迦逽,准备将她送进寝宫里。
“站住。”虞文喝住,“辰阳宫现在是帝宫,除了皇上,谁都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东方闲不等梅迦逽说话,忽的将她悬空抱起,看着自己的母妃,“母妃,她于儿臣来说,不是外人。”
虞文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当着大家的面与自己唱反,这让她非常的接受不了,尤其她身边的女子,竟急得一把冲了上来。
“她不是外人,那我呢?”
年轻女子扯下自己的黑色面巾,眼中痛苦尽显。
东方闲看着眼前的女子,好一会儿,他的胸膛渐渐有了看得见的起伏,看着虞文,“母妃,她……”
虞文给出了肯定答案,“闲儿,你没想错。她就是诗乐,诗乐没有死。”
梅迦逽在东方闲的怀中微微一怔,动作很细微,但被东方闲真实的感觉到了,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这样下意识的动作,他只知道,怀中之人已被他伤透,他不忍再给她伤害,只想努力的呵护好她。
林诗乐看着东方闲,心郁痛,泪欲滴,一小步一小步的朝他走近,低声唤他,“闲。”
东方闲看着林诗乐,忽然张不了口,他以为她死,她早就死了很多年不是吗?
“闲,你忘了诗乐吗?你忘了你特许诗乐叫你‘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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