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她的行事规矩。当欺瞒堆积得够多时,他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去相信她亲近她,母子之信任到了这般浅薄的地步,真是悲哀。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东方闲和虞文两人似乎都找不到话来说,只是深深的对视着。她在查探着他,他也在探究她。
终于,东方闲转身欲朝外走。
“站住!”
虞文喝住了他,他离开时的眼神让她有一瞬间的惶恐,一种从他心底发出的失望。多年来,她辛辛苦苦的帮他稳定帝位,如果得到的是他的不理解,她何苦这般吃力不讨好。
“哀家做了许多,无一不是为了皇帝你,今日你兴师问罪,可想过哀家的心情?”
东方闲缓缓转身,看着态度开始有所动摇的虞文,心中情愫复杂。
“西宫东方烨三人,必须死。他们不死,你这皇位哪里能坐的长久。就算他自己死心,那些拥护他的朝臣武将也不会甘心,有他活着一天,那群人就会做梦将你拉下皇位。那把椅子本就是你的,现在的我们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他们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皇帝,你可想过,如果东方烨活着,他重新夺得皇位,你还能活命吗?”
看着虞文的脸,东方闲道:“所以你当初废了东方恪也是为了帮我,让东方烨没有后继之人,让东宫空虚,好为我夺位争取时间。”
“正是。”
虞文表情坚决的道:“东方恪才能不如你,他即便登基也不会是一个好皇帝,更何况,他的父亲抢了你的东西,他凭什么继续与你争抢。废了他,为你留足时间的同时,也狠狠的打击了一下东方烨。而且,一旦东宫空虚,东方烨的各皇子间争斗就会起来,有了他们的内讧,我们才能暗中好行事。”
东方闲暗叹,皇权争斗,无法避免,可……
“柳明阳和梅娉婷丝毫不关朕的事情,为何你还要取他们的性命?”
虞文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东方闲的面前,与他对视片刻,说道:“哀家与柳家无冤无仇,自然不会想要柳明阳的命,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娶了梅家的小姐。”
东方闲蹙眉,梅娉婷和母后有什么过节?
“不过,梅娉婷也算是替罪羔羊,她与哀家从未有过照面,若好好呆在梅府里度一生,倒也可保得一世性命,她断不该出嫁,不论她嫁得何人,那人必然要死,尤其是帝京城中的达官贵人。”
虞文见东方闲不理解,颇有些怨恼的看着他,“皇帝,你不会到现在还想着怎么拉拢梅家吧?”
东方闲不置可否。
“如果你还想着收梅仁杰为己所用,哀家会觉得你愚不可及。”虞文声音冷冷的,说着,“梅仁杰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老顽固。咱们百般示好都没有打动他,他这辈子不可能再入朝为官,可这样一个在东淩有着极高名望的前朝宰相不能归顺我们,留着必是后患。梅娉婷嫁入柳府,柳府是何许人家?嘉德年的兵部尚书府。如此重要的官员竟和梅家连成亲家,你怎可放心?”
“梅仁杰纵然不能为朕所用,但他亦绝不会带人造反。”东方闲为梅仁杰辩护。
虞文冷笑,“凡事没有绝对,哀家只信自己的判断。”
“柳明阳去迎亲的路上出现了意外,是你安排的?”
“你这算是什么态度!”虞文瞪着口气透着些微不尊的东方闲。
东方闲未敛起自己的态度,继续道:“迎亲之日制造意外不成功,于是有了柳府的刺杀?”
“哼,那日若不是有人从中保护柳明阳,也不用日后多此一举,说不定梅娉婷还不用死。”
东方闲看着一点不觉自己做错的虞文,真真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忽然之间,东方闲神情一凌,低声喝道:“什么人!”
虞文也提紧心神,两人同时追到窗户口,推开窗,向外面一查究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