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闲反背着双手,看着地上老泪纵横的重洄,问他,“谁说你伺候朕不用心了?”)
跪在地上的重洄哪还有胆子说‘是太后娘娘嫌他太老不会办事’,右手紧攥着净鞭,战战兢兢的不停打颤,一门心思求着东方闲救他。
“皇上,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啊。”
东方闲垂眸看了重洄一会儿,目光扫向旁边的侍卫,“朕的总管,何时需要别人来下旨惩戒了?”
两个拖押重洄的侍卫连忙抱拳单膝跪下,解释道:“启禀皇上,末将等是按太后娘娘的命令行事的。”
东方闲的目光在侍卫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抬腿朝德景宫的寝宫里走,边道:“重洄你在外面等着朕。”
“是,老奴遵旨。”
重洄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暗自长舒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忍不住内心叹息,老命总算是保住了,万岁爷来得太是时候了,若再晚点儿,他就真的成了哑巴瞎子被扔出宫了。
早从屋外的动静里听到东方闲驾临,虞文拉着脸坐在主位上,她倒要看看,这个越来越不孝顺的皇儿打算如何欺负她这个一心为他考虑的母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
看着礼数一点不差的东方闲,虞文从鼻间哼出声。
“哀家可不敢受皇帝你的大礼。”
东方闲微微一笑,轻松的表情仿佛一点都不觉自己已经惹怒了眼前之人,语气颇为诚恳的问道:“母后似不大高兴,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惹您了?”
虞文看着东方闲,他倒是预发会装模作样了,姿态放得如此低,怎么,难道他以为硬软兼施就能将她拿下来吗?如果她这般没有原则,在江湖混迹多年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他这一套,在她这里没有作用。哼,想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他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帝王之气增长本是好事,但不想,他竟是拿自己的母后作为成尊立威的第一个靶子,不孝之余还太嫩了点。
“皇帝从外面进来,难道没有看到那个不懂事的奴才?”
东方闲‘了悟’,“母后说的是重洄?”
“皇帝日理万机,自然没有空闲的时间调教奴才。哀家宫里的人倒是好使的很,如果皇帝不嫌弃,哀家让几个办事特别利索的跟着你,如此一来,哀家也不得被什么不懂事的奴才惹得不快。”虞文挑眉,“皇帝,你意下如何?”
“呵呵,劳烦母后挂心了。只不过,纵重洄有不足之处,儿臣用他也习惯了,不换也罢。”
东方闲慢慢踱步到虞文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下,继续道:“适才母后说德景宫的人好用,想必是母后每日调教得当。正好儿,大理寺卿袁正刚今天来找过儿臣,说母后宫中的宫人里可能潜藏有对母后安危不利的人,建议朕撤换德景宫里所有人。儿臣想了想,觉得他言之有理,便准了。这宫里侍女太监们换了新手,母后日后就有事情可以消遣日光,也免得儿臣不在时闷得慌。”
看着依理说的像模像样的东方闲,虞文暗道,他倒是敢正面提出这事,大理寺卿袁正刚不知道龙翼与她之间的关系也就罢了,难道他也不了解吗?如果说袁正刚是出于对她的保护提出建议,她信,也能够理解。可他居然还在她的身边安放两个大内高手,这不得不让她气愤,以为这样就能切断她和龙翼下属之间的联系吗?
“调教人虽然解闷,但哀家年事已高,一整个宫里都是用起来不顺意的新手,怕也吃不消,若是时不时惹得哀家怒火攻心,皇帝恐也不想吧?”
东方闲笑,“那是自然。”忽而,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但母后有所不知,大理寺卿袁正刚是一个为人极为正派的官员,查案断案更是刚正不阿,让他负责的案子,从有记录以来,无一成悬案。西宫案,前太子东方恪案,柳家命案,这些卷宗都在他的手里。而今,林诗乐和四名龙翼杀手也被他关押,想查出点什么只怕也只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