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怎能像个赖痞一般呢?”
“皇帝也要穿衣吃饭啊,说是真龙天子,难道还真是龙变的啊,帮了忙,要别人谢一下也是理所应当啊。”东方闲指间越抓越紧,口气一转,反而讨伐起梅迦逽来,“倒是你这个姑娘,像个赖痞的人是你吧,我帮你找回了心爱的兔子,你一句‘谢谢’便罢,怎得如此不识礼数啊。”
她心爱的兔子?
梅迦逽将手里的兔子塞给东方闲,“这兔子是你送我的,我不要了。现在起,它不是我的兔子,你找回的是你的兔子,我回去了。”
“好一个蛮不讲理的小姐啊。”
“你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天子啊。”
东方闲笑了,“我是一个做了好事却不被人领情的天子。”
“我是一个被人强留在宫里不让回府的苦命小姐。”
自知辩嘴皮子功夫肯定不是她的对手,东方闲也不想和她争执太多,把小七七又塞给梅迦逽,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逽儿,许久未见你,今夜留宿宫中吧。”
未尝不知道现在俩人关系不明,这样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留在宫中多有不妥,但人总有私心,她久不愿进宫为后,他亦找不出说服梅仁杰接受他的法子,只能用这样手段了,待到京城里传遍了她夜宿在宫中的消息,不信梅仁杰不为她的将来考虑点头。女子,终归是要出嫁。她是梅迦逽,但亦不会例外,嫁他,是她不二的选择。
梅迦逽沉默,不应允。
“你就一点不喜欢小七七?”
“我谢不起你的好意。”
东方闲问,“每日琐事繁多,我只想要一个轻松愉快的夜晚。”
“辰阳宫的宫女们将你伺候的很好,你还有什么不好的。”
看着梅迦逽的脸,东方闲觉得她还是对他有深深的排斥,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骗,那种再难相信的感觉,他与她感同身受,正因为他受着同样的欺骗,他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的努力才能挽回她的心。
“逽儿,你可还记得曾对我说的一个故事。”
“哪一个?”
“有一个人他死了,佛说:你无法上天堂,因为你偷窃过,虽然是为妻子治病。他说:我愿意下地狱,我想知道我妻子在天堂还好吗?佛告诉他:她也在地狱。那个人愤怒了,问佛祖:为什么?她是个好人!佛对他说:你的妻子问我你死后会去哪,她要和你在一起,她说有你的地方才是她的天堂。”
东方闲道:“逽儿,也许这个故事用在此时并不十分贴切,但我想告诉你,见到你,我的心才会真的轻松愉悦。”
虽说东淩眼下的局面不是百废待兴的局面,可谁敢说龙椅能轻而易举的坐稳坐好呢?当初贞康帝登基时,还见过几年先皇临政的样子,在朝中也有些根基。到了他,篡权一事不可避免的被人记在心中,他的史官必然维护他,可野史谁能控制得了,后代如何评判他不得而知。当朝的文武百官里,虽有他信任的人,可终究有一半是前代遗留下来的官员,官职虽未见得多大,不过治理东淩却少不了他们。每天看着他们的眼睛,他都会想,如果自己做的不如贞康帝好,如何面对他们?呈送到御书房的奏折,他每天都要批阅到很晚,每一本都不敢怠慢,怕疏忽。这天下,什么人都好当,唯独天子最不好当,只有在其位上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苦累。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总会想在梅府的她若知道他的疲惫,会不会嘲笑他,当初为何要夺这权呢?
看着梅迦逽,东方闲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将自己为何那么急的篡位原因告诉她,若说了,她可会理解他?可会原谅他呢?如果她知道后恨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哎,罢了,不说吧。
抱着小七七,梅迦逽从东方闲的声音里听出了他的无奈,想了想,轻声的问他。
“那我陪你一个时辰再回去?”
“那时宫门都闭了,干脆就别回了,我派人去梅府通知一声。”
梅迦逽蹙眉,真留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