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梅天骁离开,东方闲和东方潜的心,一点点下沉,再也回不去的吧?)
虞文则因没有射中梅迦逽而感到可惜,如果死的是她,简直就是一劳永逸,现在梅天骁死了,他们手里没有可以威胁梅迦逽的东西了,情况不妙。想着,虞文忍不住埋怨起东方潜。
“潜儿你也是,刚才为什么对梅迦逽手下留情,找到机会你就该狠狠的给她致命一击,她现在威胁的是东凌的江山,不能心软。”虞文越说越气愤,“你们顾念往日的情分,她可未必,现在人家恨不得要了我们这些人的命。”
文武大臣在虞文的声讨里对东方潜刚才的心软也有了微词,仿佛他真的放过了什么大魔头一般。可东方闲和东方潜很明白,梅迦逽要的不是众人的命,只是真凶。如果她真的不顾百姓不顾东凌整个国家的安危,必不可能是悄然到了帝京城外,她不大大张旗鼓就是不想周围的敌国知道,她列阵到现在都不发兵也是因为不想将事态扩大,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不会让大军来为自己的私人恩怨冲锋陷阵,他们知道她的处世原则,也相信不管何时何地,东凌苍生在她的心目中的分量。她身后的五十万大军不过是用来震慑群臣和禁卫军的,她用军中人马来告诉他她的决心,她不是儿戏,也不会退缩,演出了‘叛逆’的一台戏,就非要得到她想要的,这场戏做实与否,看他的态度。
“来人啊。”
东方闲忽然出声,“压林诗乐到城楼来。”
虞文立即阻止,“等等。”
“皇帝,你下旨免了林诗乐的死罪,切不可出尔发尔啊。”
东方闲反背起双手,“朕是赦免了她的死罪,现在皇上有难,做奴才的莫不该为朕排忧解难吗?”
“可……”
东方潜出来插画道:“母后,你别多心,皇上不是绑了林诗乐送给迦逽,不过是让她代替梅天骁的位子保卫帝京。”至于能不能从梅迦逽手中活下来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皇帝,林诗乐没有带过兵。”
东方闲神情淡淡的道:“没带过兵就单战吧。”
虞文凝眉看着重洄转身去传旨,其实不必多说,林诗乐的功夫不差,可若和梅迦逽比起来,胜算不高。
东方潜挨着东方闲站立,眉头紧锁,他没说,但料到他应该看得出来,刚才为了救太后娘娘,他最后一掌用了九分功力,可梅迦逽才被他震退了那么一点点,丝毫都没有受伤。虽然刚才成功的从她手里救出了太后,可她是单手接了他所有的招式,不习武的人可能看不出任何,有功夫的人不难明白,在刚才的比斗里,梅迦逽只不过当成了一场武艺切磋在轻松应付,若她使出全力,真不知该如何想象。
东方闲的眸光,深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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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迦逽用内力挨着梅天骁背后的衣裳砍断他背后的箭,扶着他对靳棋德道,“德叔,帮我一起把他扶到车里。”
“好的,小姐。”
德叔上车把梅天骁抱进马车,放好,走了出来,坐在驾车的位置,静静的,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城楼上。老人家眼明,看得懂局势,他家的小姐不想弄得事情无法收拾,只不过想应正一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就是这样的公平公正都需要她亲手染血才讨得到。
梅迦逽走出马上,忍下眼中的湿润,站在车帘外,长姐、三哥,林诗乐和虞文,他们欠她的两条人命,必定要还。
白衣飘飘,情愫渐远。
长阶尽头,青灯古佛,我以为终有一日,可掬一束梅花,念一世长情。奈何山河转变,你贵为九五之尊,款款而来,情深不移,我又以为再有一日,千山层叠,执你眉间一抹深情,供我人间轮回无数。奈何?缘灭无痕,情真不知何处为归路。
林诗乐被放到城门外,看着眼前的场面,花了好一会儿来理解,她不是将军,放她到阵前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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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转头看着梅迦逽,请命。
“小姐,让我去为大小姐和姑爷拿回公道吧。”
梅迦逽轻声拒绝了德叔。
“德叔,不必您亲自去。”
长姐一案早就出了公断,既是大理寺判了,就该依法执行,让他们梅家的人出手,只会脏了他们的手,她要的是公道,不是让后人将来说梅家仗势欺人。
梅迦逽走下马车,朝着林诗乐一步步走过去。
“小姐?”
德叔奇怪,既然小姐不让他动手,难道她想亲自动手吗?亦或是让林诗乐自刎?那姑娘看上去可不像会自觉结束自己性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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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梅迦逽朝自己走来,林诗乐眼中瞬间就升起了恨芒,不知道是不是太后娘娘让她来的阵前,如果是,她就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了,这个眼盲的弱女子,今日就是她的死期,有闲的真心还不够,居然敢率军来攻城,大逆不道的叛军将领,杀了她,一点罪责都没有,还能落得一个免除后患的好处,她真是逮到好机会了。
不带梅迦逽走近,林诗乐抽出身边一个士兵的佩刀纵身一跃,飞到马背上,策马朝梅迦逽冲了过去,她今天就让这个女人尝尝她的厉害。
可是,让林诗乐始料不及的是,眼看马冲到了梅迦逽的面前,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地上再无梅迦逽的影子,待她寻梅迦逽时,骑在马上的身体忽然凌空被拽起,一道麻人的劲力从被抓住的地方朝她体内四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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