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课,自习课时刷题。
为了早日实现对孟清池和周静妮的承诺,把成绩追回来,卢安算是下了大功夫。
不仅一个月通宵达旦地背诵完了高一第二期和高二第一期的政史地。
还把高一高二的数学系统捋了一遍。
做完最后一套黄冈密卷,卢安核对答案,顿时松了一大口气,120分得了91,很不错了,他非常知足。
叶润悄悄瞄了瞄某人的91分,再低头瞅瞅不会做的一道抛物线大题,最终还是熄了请教的心思。
这个月她时不时在想,为什么他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渊博的语文知识不仅吊打了语文老师,连英语老师都不敢再喊他回答问题,生怕出丑。
可数学?
可地理?
明明是强项如今却弱的可伶,连自己都不如,叶润再次把心里的疑惑憋了回去,苦恼地跟抛物线较劲去了。
“卢安,出来一下。”
就在卢安放松心情画速写的时候,周静妮从过道后面过来,左手食指轻轻在他课桌上点了一下。
难道又要没收老夫的速写画?
卢安看着画纸上的清池姐,有点无奈,这个月已经被老周同志以上课开小差为由,没收了他8张速写画。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张张画美貌气质压她一头的清池姐,不知道她看了会不会郁闷到吐血?
女人嘛,最在乎容貌了,最怕见到各方面比自己好的了。
跟着走到办公室,还没等他开口,周静妮就递了一封信和一个邮包给他。
信不用拆,手一摸,有点硬,里面肯定是一张明信片。
邮包就更好猜了,这尺寸、这厚度,这软和度,很是眼熟,又是一套黄冈密卷。
目光快速移到寄信地址一栏,发现和上次一样,很是陌生,瞬间没了往下追查的想法。
卢安试探问:“周老师,这是谁给你的?”
周静妮不解:“谁寄给你的,你自己不知道?”
卢安摇头,冲这一句话就把眼前这人给否定了,看来不是她寄的。
那到底是谁啊?
既然对自己这么好,这么关心自己,怎么就当起了无名英雄呢?
如果对方是男的就算了,自己没法以身相许。
要是个女性,这样不露头,以自己的发育速度,难道就不怕自己跟别的女人跑了么?
那她不是亏大发了?
到底图什么?
周静妮辨认一番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就道:“刚刚邮递员送来的,一起送来很多信,老师就没多问。”
得咧,白问了,还引起了对方的猜疑。
见他转身要走,周静妮叫住了他,又递给他一叠最新的报纸:“看完了给我。”
“谢谢。”卢安道一声谢,也不客气。
自从油画事件之后,两人相处随和了许多,周静妮不再拿他当普通的学生。以为他频繁读报,是为了获取更多的社会知识从而寻找创作灵感。
对于这美丽的误会,卢安甘之如饴,当然不会傻傻地去挑破。
甚至还有些巴不能得。
在这個没手机、没电脑,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
作为一个后世人,如果自己不能及时获取外面的新闻时事,心里总是慌麻麻的难受,没个落头,总感觉会错过很多重要的东西一样。
渴望通过报纸了解外面的世界,渴望抓住一个时代风口挣一笔大钱,改变家里穷嗖嗖的局面,这是卢安现在除了学习之外,最关心的一件大事。
修理自行车那几十几百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而绘画虽然有了质的飞越,找到了新的创作方向,可他深知这一行的水有多深,没遇到合适的机会之前,水平再高也只能空守宝山啊,换不来现钱。
这种感觉真的很要命,就好比公公眼馋水嫩多汁的儿媳妇,却无从下手。
周静妮抬手看看表说:“之前晚餐的时候有个人给你打电话,对方自称你堂叔,等会可能会再打过来。”
堂叔?卢学平那混不吝?
这般思绪着,卢安也不急着走了,找个位置坐下,低头翻看起了报纸。
周静妮瞥一眼他,执笔专心备起了课,不再管他。
社会上的新闻还是老一套,一方面反击*******,清除色情暴力运动。
而另一方面来自海外的音像和图文制品充斥着市场,到处都是靡靡之音和比基尼女郎。
这让他想到了小堂叔衣柜里收藏的几百盒录像带,也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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