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这些都是知了壳”当赵光明看到堆得整整蛇皮袋知了壳时,他根本无法相信。前两天他交代的时候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打算全面撒网而已,可是没有想到这一网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也不全是,还有一袋知了花”刘军浩略显得意的解释。
“你们都是从哪里打到这么多,这周围的山上,是多少人打的?”赵光明仍然有些不相信,他挨个解开蛇皮袋查看,甚至有些不放心的把手伸到底部抓一把。
没有造假,全部都是知了壳。
“嘿嘿,当然是在周围的山坡上打的。不是当初你说的嘛,发动学生优势。”对于具体在哪个地方,刘军浩是打死也说,张倩还准备过些日子再发动学生们捡一次呢。
见他支支吾吾的不说实话,赵光明也没有继续在追问。他不关心人家是从哪里弄来的知了壳,只要弄来后都卖给他就行。
赵光明是骑着摩托车急急赶来的,自然也没有带秤。于是刘军浩就利索的将自家的秤拿出来说道:“用不用试试手?”
试试手的意思是问买家对秤放心不放心,在大青山牵扯到较大一点生意的买卖双方都要试秤,如果都点头没有问题了那就开始称量。不然万一以后出现缺斤少两的现象双方很难说清楚。
“扯蛋,赶紧秤,试什么手。”赵光明说着牛找来绳子将布袋捆起。两人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刘军浩是什么人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不会在秤上贪那点小便宜的。
就这样每称完一袋赵光明都在小本子上写下重量,八袋半称完,他这边还正埋着头在手机上计算呢,刘军浩已经报出重量:八十六斤半。
“你小子这是心算?”赵光明看着手机上地数字。再次惊讶起来。
可以肯定地是这知了壳在他过来之前刘军浩根本没有称量过。因为刚才他到这里地时候几个孩子还在往里边零零散散地装知了壳。
不过他猛然想到这家伙地外号是“大学生”顿时释然。
“心算个屁。就这几布袋地东西还用计算器。你也够丢人地。”刘军浩毫不客气地打击他。
八袋知了壳。去掉一斤半地布袋重量。净重就是八十五斤进账近三千块钱。再加上知了花。总收入突破四千五。
赵光明来地急。身上没有带多少现金。为了怕夜长梦多。他称量完就急急地要骑着摩托车回去取钱。
不到半个小时,这家伙又找人开了一辆三轮车风驰电掣般的赶到刘家沟,然后付钱走人。
当然他走之前再三叮嘱刘军浩以后有知了壳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随叫随到。
看着手里地一大堆票子,张倩特别兴奋,已经在想着等下到县城买什么图书了。
她和王老师在电脑前查了半天后,手上已经列出一份长长地清单。
天还没黑两个小家伙就在毛孩子的带领下开始忙乎起来,他们将那种三指多宽的透明胶布缠在大杨树根部,说是这样可以捉知了。
“这些歪门邪道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用这个抓知了?纯粹是瞎胡闹。”刘军浩不相信他们将塑料胶布缠在离地两尺地树干上就能够把知了抓住。
知了碰到光滑地方没有办法朝上爬这个他自然知道。可是这些家伙绝对不是傻子,它们鬼精鬼精的,如果碰到爬不上去的地方肯定会找别的路。
毛孩子却相当有信心,说这个方法绝对有效,晚上立马能见分晓。
看他说的言之凿凿,刘军浩也来了几分好奇,吃过晚饭之后,跟在这帮家伙后边查看。
还真邪门了,每个塑料胶带下已经聚集了三四只知了,那些知了傻傻的沿着胶带下不住地转动着,甚至有一个已经认命的呆在胶带下脱起壳来。
这些家伙也傻地可以,它们只要爪子一松掉在地上就能爬到其他树上,可是现在非要在这塑料胶带下吊死。
其中一棵杨树上四只不断绕圈的知了更是让刘军浩想起了从书上看到地小故事,说的是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做地一个实验。他让松毛虫在行进时以一种头尾相接的方式相互接触,形成一条蛇形队列。结果发现这队毛虫锲而不舍地转了整整7天,直到最后因力竭而纷纷掉落,才从“死循环”中解脱了出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张倩和王老师商量过后,就拉着刘军浩到县里边买图书。
听说最近车上小偷很多,带着几千块钱的现金,张倩相当发愁,总觉得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最后还是刘军浩将这个重任接了过来,说
他身上绝对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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