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孔伶的到来,我欣喜的是彼此意气相投,相见恨晚,担忧的是若他又携一坛酒来,岂非今晚又要酩酊大醉?这当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怀着相当矛盾的心情,我立即跑出去,把孔伶迎了进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孔伶居然真的抱了坛酒来,一副兴冲冲的样子。我一见之下,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而孔伶正自陶醉在他的美酒世界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变化,怡然自得道:“胡兄弟,前些天喝了你的高昌葡萄美酒,今天我特地带来一坛即墨老酒,与兄弟共饮同醉,礼尚往来,哈哈。”
听到“醉”字,我不免有些头疼,只是笑着请孔伶坐下。
随后,我忙到屋外把火盆中的炭火生起,用以温酒。
一会儿后,我搬着火盆回到屋内,语气有些歉疚的对孔伶道:“孔大哥,今天小弟我可否少饮一些?”
孔伶马上奇怪的看着我,道:“大哥的即墨老酒,乃是黄酒中的极品。兄弟不爱喝?嗯,看你也未生病。”
我报之以憨厚的笑,道:“孔大哥有所不知,前些日与大哥痛饮狂歌过后,次日一早,师门有人来找我,被我借着酒劲,痛骂回去。师父、师娘知道之后,很是恼火,亲自过来训斥了小弟一通,并罚我在此间多放三个月鸭子,说再发现我酗酒,就把小弟驱逐出河洛剑派。我现在是心存顾虑,想喝也不敢多喝。今晚恐怕要愧对孔大哥的一番美意,小弟实在是身不由己,望大哥包涵。”
孔伶一听,愕然道:“哦,竟有此事?”
“是的,也是小弟命不好,运气太差,偏偏就次日有人来。自从那事过后,师门那边已有好些天没有任何人来了,****运就是这么的不好。”我很无奈的答道。
孔伶显得愧疚起来,道:“想不到大哥还让你差点被逐出河洛剑派了。”
我忙道:“不关孔大哥的事,只是小弟就这种衰命。过了这些月,以后有机会再陪孔大哥开怀畅饮。”边说,我边向孔伶拱手致歉。
孔伶却突然抚掌大笑道:“要我们哥俩开怀畅饮,算何难事,何必要再等上几个月?古人哀叹‘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当前美酒、兄弟俱在,有我‘酒星’办不到的事情么?!”
我愣愣的看着孔伶,不解道:“既能开怀畅饮,又不醉酒,孔大哥有什么好办法么?
孔伶淡然一笑道:“用我这方法就是日日痛饮,也是无妨。”
我好奇问道:“难道孔大哥的弟弟孔仃给了孔大哥什么良药,可解醉酒?”
孔伶悠然道:“我没有什么解酒药,却有解酒功。”
我听了,高兴道:“解酒功是什么功夫,还有如此效用?”
这时,孔伶却似在回忆往事,然后缓缓道:“这功夫也是我的一个故人知己传授与我的。当年,我也是你这般年纪时,就已爱酒如命,酒量无敌,未遇对手。后来,我在洪都郡,遇到一个前辈老者,酒中豪杰。我们一见如故,豪饮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酒,后来我已不胜酒量,他竟然仍无异于常,谈笑自若,令我万分佩服。他也对我天生如此酒量惊异非常。惺惺相惜之余,他告诉我他的酒量好并非像我天生异禀,而是得益于一种奇门内功。后来,我们结为忘年之交,他还把这内功传授与了我。”
我问道:“这位前辈是谁?他就是会解酒功,才不会醉的?”
孔伶点头道:“这位前辈江湖号称‘酒武王’,早年是少林和尚,后来还俗,无门无派,行踪神出鬼没,其品酒与武功的造诣皆臻于化境,是当年江湖正派中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他传授给我一套‘大禹神功’,解酒极妙验。传说‘大禹神功’是上古流传下来一种内功。”
这些江湖故事,我真是闻所未闻,听来津津有味,回味良多,问道:“这位‘酒武王’前辈还健在吗?”
孔伶叹道:“如今‘酒武王’前辈早已乘鹤仙去。多少年来,江湖中再无此等英豪。”
我又奇道:“那为什么叫‘大禹神功’?大禹不是上古治理洪水的圣贤么?他老人家和解酒又有什么关系?”
孔伶道:“据史传记载,大禹在世时,有个巧匠,名叫仪狄。这位仪狄乃是我堂堂华夏最先酿造出酒的人。他将美酒进献给大禹,大禹尝后,赞叹其酒美味绝伦,然后疏远了仪狄。”
我疑惑道:“大禹为何要疏远仪狄?那酒不是很好喝么?”
孔伶笑道:“就是因为这酒太好喝了,令人不知不觉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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