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萨里道:“剑冢中的秘密,百余年来仅是传说而已。那本秘笈究竟在剑冢何处,更是无人知晓。今天贵教前来,口口声声说要讨回失物。请问有谁亲眼见到否?若仅是听些江湖肖小之辈搬弄口舌的闲碎言语,就如此确信我河洛剑派拿了贵教的东西,便上门讨要。这未免有些失之轻率。”
安萨里不慌不忙道:“空穴来风的事情,老夫自是不会相信。何况我圣教与河洛剑派百年来怨结纷扰,争斗不息,我圣教根本不需要找一个这么拙劣的理由来寻你河洛剑派的不是。问题是江湖上有人说亲眼目睹诸位面前这位胡望曦,你的宝贝高徒,施展出了我圣教的轻功绝学‘风影星步’。”
曲子肃凛然一笑,道:“流星尊者,你所说的江湖上有人看到了这件事情,却是贵教哪位人士?请他出来,亲自向大家述说一下当天整件事情的始末。”
安萨里略微一顿,道:“这事情却非我圣教弟子所见所闻。”
此话才出,师叔卢山夏就怒道:“果然是道听途说,还说不是找借口上门来找麻烦!”
秦邦严亦随即道:“贵教何时变得如此轻信人言起来了?”
曲子肃微微颔首,示意他的两位师弟莫再言语。又笑道:“我还道是贵教有人亲眼见闻了此事,原来不是。那究竟是谁看到我这位徒弟施展了贵派的失传轻功?”说着,师父用手指着堂中央的我。
安萨里依旧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据传,当日看到胡望曦施展这门失传绝学的人,非止一个两个,却有十五人之多。”
我一听,就知道是常云起、孟世平那伙渤海旧众到处散布的风言风语。想必是他们那天挨了我的打,又被我成功用话语把身形诡捷快异的事情辩解掩饰了过去,心怀仇恨,才背地里放出话来,引得魔教人上门。其最终目的,无非是要打击报复我。
在场的河洛众人大体上都知道,安萨里所说的那十五个人是意指哪些人,互视欲言,却都未出声,都看着师父曲子肃,那意思估计是唯他马首是瞻。
曲子肃问道:“居然有如此多的人看到此事,请流星尊者明说是江湖哪十五个人?”
师父这句话,令我听了莫名其妙。我心中暗想:“为什么师父要明知故问呢?从他嘴里说出来,和安萨里说出来,会有多大的区别呢?这些老江湖们真是无法理解。”
安萨里笑道:“曲掌门,你怎会不知?”
我见他们话语推挡缠绕,插言道:“好吧,既然安前辈如此忸怩,婉转含蓄,不愿意说,那由我来讲。据江湖传闻,亲眼目睹此事的十五个人乃是我河洛剑派新收的弟子,原渤海帮的属众。你现在和他们勾搭在一起,从一见如故,到相见恨晚,再至替人出头,似乎太过投入,快成他人门下走卒了。”
我本想多出言挖苦几句,但转念一想:“现在说太多,未免显得沉不住气,反而无益,会引致更多怀疑。反正我已经将此事的起因,成功的转为我派内部矛盾。我还是静观默察,等他们问我话时,再行回复。”想到此,我停止言语,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众生相。
只见师父曲子肃不动声色道:“流星尊者,这只不过是我派弟子间的一场内部误会而已。然后,一些小徒们涉世未深,心有怨怼,说了一些不实之语,却不可当真。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位胡望曦徒弟和原渤海帮常云起他们之所以有嫌隙,还是拜你流星尊者所赐。”
安萨里断言道:“事情恐怕未必如此。”
曲子肃道:“流星尊者,有何高见?一群醉汉斗不过一个清醒的人,亦是正常,难道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再者,醉汉们在沉醉中的见闻,谁会尽信?”
安萨里道:“就算原渤海帮这十五位弟子喝得大醉,单凭胡望曦这种才入门的河洛弟子,孤身一人,要想取得速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非习得其他武功,便是他原本就是行走江湖经年的人。更何况,这十五人都亲眼目睹胡望曦身形迅捷,大异于常。”
曲子肃道:“这些疑点,流星尊者以为我们河洛剑派当时处理他们斗殴之事时,就没有想过?那天,我还有意试验了一下胡望曦的武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一旁的卢山夏师叔,忍不住发表起自己的见解来,道:“诸位,且听我一言。我认为整个事情的原委,乃是流星尊者先迫使胡望曦学了一点吸星移气术。再令人假扮我曲掌门的女儿,让胡望曦刚到洛阳城就去找常云起的麻烦。结果,成功使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然后,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让常云起他们再说些怨言,于是你们就顺理成章的来我河洛剑派讨一个谁也没见过的东西。”
我心想:“刚才师父说的试验我的武功,应当就是那天他假意搀扶我,突然向我双掌拍来,见我没有反应,便及时收手的情景。幸好自己反应快,悟出了师父彼时的用意,才没有露馅。”心下多少有些暗自得意。
安萨里信心满怀的道:“曲掌门就如此确信你在试他武功时,你的爱徒没有任何掩饰?此外,很重要的一点,这十五位弟子都说过胡望曦曾经因疗治异种内伤在剑冢中呆过一段时间。综合所有这一切,老夫判定:胡望曦必然在剑冢中得到了我圣教的失物,并暗中私下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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