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此交恶,天一宗和夜家的关系是否如故?以后势力和资源划分是否有什么变化?他们要站在哪一边……这些都关乎到他们切身利益,自然不会关注区区的炼元擂台赛的前十名了。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夜家的气氛却是一片祥和,弟子的向心力甚至比以往更加凝聚了,毕竟天塌下来还有大人们顶着呢,他们对自己家族护短的性子总是有迷之自信并且深以为豪。
夜承霜特地带着二长老和夜嗣云向厉苍旻致谢,特别是二长老,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让陆一瑶那毒妇毁了,他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厉苍旻耐着性子和几人寒暄了一番,最后实在忍不住地端茶送客了,“我既然被你们尊称一声师祖,保护门下弟子亦是分内之事,无需言谢。”
夜承霜等人见好就收,知道他喜好清静,再次感谢之后便退下了。
这时慕容泠刚哄好闹别扭的大红,飞进大堂的时候发现只剩下厉苍旻一个人了,大约能猜到怎么回事,颇为无奈道,“你好歹是夜家师祖,怎么每次都不耐烦地赶人。”
厉苍旻不由分说地把她抓到怀里,深嗅了一口花冠的芬芳,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更愿意花时间与泠儿你待在一起。”
情话来得猝不及防,慕容泠忍不住一笑,与他你侬我侬了一阵子之后才说起了正事,“苍旻,宇文晋废掉陆一瑶修为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异常?”
厉苍旻知道她不是无的放矢,皱着眉头回想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宇文晋拍向陆一瑶丹田的时候有亮光闪过,似乎是银针。”
“银针?”慕容泠有了大胆的猜测,“可是有什么秘法能够封住人的修为,具有散功的效果?”
她这么猜测是有依据的,当时陆一瑶的表现太过奇怪了,根本就不符合她表现出来的性格,她那副样子怎么都像是惊讶而不像是愤恨了。
厉苍旻翻找了一番记忆,果真找出了相关的秘法。
有一种法器名为束元针,打入修士的丹田时能够吸附修士修为,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只当是散功,实际上只需要修士解开束元针的禁制,修为可以瞬间恢复正常。
“太过分了,居然被他们摆了一道。”慕容泠义愤填膺,气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不行,我得去告诉小徒孙,让他通知夜家弟子小心陆一瑶,免得措手不及被她坑了。”
陆一瑶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人,此番因为夜家弟子而受了奇耻大辱,日后有机会肯定会报复夜家弟子的。
慕容泠越想越觉得事关重大,匆匆与厉苍旻告辞后就飞出去找夜嗣隐了。
厉苍旻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慕容泠并非热心的人,但只要被她承认的对象都会不遗余力地纳在羽翼之下,未雨绸缪,时时谋划。譬如秦王府,譬如夜家。
但他知道,她会如此举动的最大原因,全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