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男人疑惑地看了看,说道:“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我大惊,怕他没看清,赶紧把项链摘下来,从小窗户递进去:“你再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发给我的通行证。”
那人接过去,来了一句:“我们没有什么通行证。”说着小窗户关上了。
我在门口等了会儿,里面没有动静,实在忍不住,又哐哐敲门。敲了会儿小窗户开了,男人露出半张脸,怒气冲冲喊:“你再敲门我就报警了!大晚上扰民。”
“好,算我找错地方,你把项链还我。”我说。
那人也没废话,“哐”一声把小窗户拉上,再次消失在门后。嘿,我这个暴脾气,上去又要砸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居然开了。
黑暗中,能看到铁门里还有一层栅栏门,一个男人站在门里,应该就是刚才的南方人。他打开栅栏门的锁,拉开一条缝隙:“进来。”
我深吸口气,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他把门在身后关上。
我眼前是一条漆黑的走廊,看上去纵深感很强,很长的样子。我无法想象这栋楼的架构,为什么会允许房间里有这么长的走廊存在,完全不符合大楼构造。
门口有张桌子,上面放着电脑,还有几把椅子,这个男人应该是在这里值班的。
他指着一把椅子让我坐着等。
我没弄明白到底等什么,问了一嘴,他极为不耐烦:“让你等就等,要不然现在就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来了个烧鸡大窝脖,只好在这里等着。时间不长,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缓慢,走一步停顿几秒再走下一步,似乎是个老年人。
男人赶紧过去,走进黑暗的走廊里,等了足足能有五分钟,看到他搀扶着一个人出来。这人穿着全黑的袍子,头上遮着连体帽,背弓得很弯,慢慢走到我的面前。
黑袍人缓缓抬起头,我吓了一大跳,这是个老女人,说不清多大岁数,看起来没有一百岁,也得九十岁,像是天生的驼子,看人的时候,要非常吃力地抬起头。此时屋里有些光照在她的脸上,能看清重重叠叠的皱纹。她要说话,有口老痰在喉头上下窜着,使她说话含糊不清。
“项链是你的?”她问。
“对,是我的。”
老女人艰难地把手抬起来,她的手心有两个项坠,一个黑漆漆犹如煤块,一个是灰色没有任何光泽。
“哪个是你的?”她问。
我指着深灰色的说,这个是。
她点点头:“你还算诚实。那你告诉我,我们发出去的项链都是黑色的,为什么在你这里会变成灰色?”
我无话可说,无理搅三分:“我不知道,这个应该问你们,发给我的项链质量不过关。”
老女人盯着我的眼睛:“当着真人不要说假话,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对项链做过什么?”
“我,我不知道,发给我的就这样。”我说。
老女人点点头,对那南方人说:“他可以进来了。”
我愣了,本来以为会被赶出去,谁知道还真蒙混过关。老女人说:“你跟我来。”
她转过身,弓着腰哆哆嗦嗦往前走。按说我应该过去扶着一把,可不知怎么,我打心底的厌恶。她穿着一身黑袍子走在前面,跟书本里描绘的老巫婆一模一样。
我跟着她走,走廊越走越黑,说来也怪她穿着黑衣服,总能让我看到,不会和周围的黑色融为一体。我仔细观察,才知道怎么回事,她衣服的颜色要比环境更黑!这种视感很难形容,没有光的黑暗已经黑到极点了,可这老女人的衣服比这种黑更深一层。
我有点胆寒,此地诡异莫名,肯定藏着什么玄机。
我想起项坠作法看到的幻境,那里有一片奔腾的大江,在江岸能看到一大片鲜红的花海。
这个项坠到底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投射出这般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