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雨婷正在等他,撑着一把白伞,身着最爱的白色长裙,手持一束白菊,凄婉的神情,清幽的气质,象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仙女,细长的颈间挂着一条心形项链,手腕上戴着刘一空送她的白色手链。
“谢谢你能来。”江雨婷不再多言静默地走在前面。
公墓属于N市的普通百姓离世之所,和名山秀水边的豪华墓地完全无法匹敌,原本建在荒山上,只是因为近年来逝者家人纷纷栽上树寄托思念,荒山已显得郁郁葱葱,一块块石碑静静排列着,飞鸟独自飞来飞去。
江铁犁的夫人也是一位科学家,因公殉职竟然屈身于这个寻常百姓的墓地,刘一空觉得不公平,这是为何?
山上石阶层层叠叠,走了不少时间,江雨婷的脚步终于停留在一块墓碑前,石碑历经多年的风风雨雨,上面已经长满青苔。
墓碑上的照片已经很模糊,只能依稀看到是一个短发的女子。
墓碑上赫然刻着一行大字——爱妻刘宛之墓。
江雨婷的妈妈真的和自己一样姓刘!再看看其去世的日期,算一算,差不多是刘一空6、7岁的时候,刘一空凝视着这个阿姨,心里在问,您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江雨婷静默了一会,控制住泪水不要肆意宣泄。她献上自己的白菊,又接过刘一空手中的剑兰和水果。
刘一空深深地向刘宛的墓碑鞠躬,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作为晚辈理应如此,随后蹲下来陪江雨婷一起给刘阿姨烧点冥币。
江雨婷哽咽地说:“小时候从我记事起很少看到妈妈,每次她都是匆匆来匆匆走,记得那年我过生日,我哭着闹着要妈妈,她给我买了个大布娃娃做礼物,陪我吹完生日蜡烛就走了,后来我就再也没看到过她。这里,还是我考上大学后爸爸才带我来的。妈妈在这孤独了很久。”
刘一空倒吸口冷气,江铁犁太变态了,简直反人性,那么多年让自己的女儿封锁对妈妈的思念,衷心希望他不会是自己的老子!
陪江雨婷祭拜完毕,从公墓出来两个人即挥手道别各分东西。
刘一空手里握着张纸条,刚才江雨婷接过剑兰的时候塞到自己手里的。
他拦了个出租车,让司机开回城里多绕几圈最后在一个人气超旺的夜店门口停下,快步走了进去,他在路上已经把这张纸条的内容看的很清楚。江雨婷说,根据这张照片和背后环境分析,那位老人家应该是将藏宝图藏在了公墓的C区,一个逝者名叫“张六雷”的墓碑下面。
天黑后,从夜店后门溜出来的刘一空带着手电筒从荒山的另一头进发,徒步去了墓地,在乌鸦的呱噪声中,几经寻找,终于在“张六雷”的石碑下面,掏出了一个细长的铁皮盒子。
打开盒子,一股铁锈味直冲脑门,从里面倒出个精心包裹的塑料袋,里面赫然是一张用黑笔标志得密密麻麻的地图,这不就是藏宝图么?
刘一空念叨着请“张六雷”勿要见怪,将石碑底座下面的泥土恢复原状,迅速离开。
3小时后,一身酒气,左拥右抱的刘一空从夜店里出来,忙着带众美女们去赶赴下一场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