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位病人是从北京来的,年纪虽然不大,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据说家里拥有很大的权势。原本他只是生了一点小病,根本就不用住院,但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不仅要求住进最好的病房,还要求安排最好的护士照顾他的日常生活起居。由于我在前一段时间的良好表现,我顺理成章地就成为了他住院期间的特护。自从那个家伙见到我后,就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在医院里滞留了近一个月。期间,他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地哄我开心,不仅每天早晚各送我一束玫瑰花,还经常强制性地带我出去吃饭、逛街,并且还瞒着我,送了我家里一套约一百二十多平方的房子,还有一辆香港汉文集团新出品的最新款的电动跑车。”
潘华安听到这里,脑子里清晰地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位有钱的大幅便便的阔少,肆无忌惮地用金钱攻势,用种种花哨的手段,进攻着一个女孩的芳心。
潘华安心里一凛:很少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住一颗平常心,毕竟每一个女孩,心里都有跳入龙门成为名门贵妇的渴望。想到这里,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思绪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曾经决绝地抛弃自己的蓉蓉身上,手也不自觉地捏得林月茹的手背紧紧的。
看见潘华安有些烦躁而略带惶恐的面容,林月茹心里一甜,看来眼前这个男生,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当下轻声道:“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被人骗的小女孩吗?将欲取之,必先之!无故献殷勤,他肯定有所图谋,决不可能仅仅只是要求和我交朋友那么简单!那些东西,我说服了家人,都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他了,而且还警告他,以后不要再骚扰我的家人。”
“那后来怎么样了?”潘华安已经被林月茹的经历给吸引了,急不可待地问道。
“后来……”女孩的面容变得有些惨白,“那个人见追求我无望后,索性彻底地在我面前暴露出他本来的面目。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他最喜欢的发泄方式,就是尽情地折磨女孩子,把女孩子调教成为……那种很淫荡的……古怪生物……”
林月茹的声音越说越小,眼里的恐惧越发地浓重,“他在特护病房里公然地放一些很变态的VD,说那里面的女人,都是他的女奴,那些恶心的场景,都是他实地拍摄下来的,还扬言以后要把我变成他的女奴,甚至是更为下贱的专属美人……犬……”林月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潘华安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面也升起了一丝恐慌。
“我很害怕,马上向医院汇报了这个情况,但护士长却说丁公子出身名门,绝对不会如此荒唐,还斥责了我一顿。后来有一天,那个人将我堵在病房里,想欺负我,幸好我有警觉,随身携带了汉文集团新推出不久的防狼电击棍,将他电晕后,我才惶恐不安地逃了出来。我先向护士长汇报了情况,可是她却根本不信,没办法,我只好到警署去报了案,谁知道警署方面一听说这位神秘的丁公子的背景后,就立刻说这件案子他们管不了。后来事情就更荒唐了,那个家伙堂而皇之地出了院,而我却受到了院方‘留院查看’的行政处罚,说我在工作中不尽心尽责,得罪了尊贵的客人,将我从特护病房转到了这里。”说到这里,林月茹的身体颤抖得非常厉害,似乎还沉浸在那个变态阔少的阴影中。
潘华安听得惊心动魄。随着社会的进步,一部分有钱和有权的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特权阶层,他们吃喝玩乐,无恶不作,但由于编织的关系网实在是太深,法律几乎对他们无可奈何。而且,随着享乐主义的盛行,一般的刺激已经难以提起这些人渣的兴趣,所以才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诸如“女奴”、“美人犬”之类的针对折磨女性,并以此取乐的名词出现。
以往,潘华安就曾经听说过这些人的可怕,现在,林月茹遇到的,恐怕就是这么一位。而且,潘华安几乎可以肯定,那位阔少在采取平常手段无效后,肯定会来狠着,一定针对林月茹做出了一系列的布置,他绝对不仅仅可能只是单纯地出院这么简单。现在这短暂的平静,绝对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如果自己是真正的项海云,大可利用自己的身份,利用家里的关系,调集资金,与这个家伙周旋,但问题是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是潘华安,对项家,项小龙梁念慈夫妻而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医院方面的背叛,而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如果是聪明人的话,此刻自己就应该果断的从林月茹身边抽身出来,毕竟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不深,没必要把自己推向一个危险的境地。
但是,自己真的有可能,对林月茹置身危境而置之不理吗?难道自己真的能够忍受一个纯真少女,掉入可怕甚至是让人绝望的恐怖梦魇?
潘华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