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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时候的人,大都喜欢相貌俊朗的人,但杨奉却不是这样,因为杨奉的长相比阎圃好不了多少,所以杨奉见了阎圃大有同命相怜的念头,又怎会嫌弃阎圃的长相呢。
“哈哈,久闻阎先生大名,今日杨奉冒昧来访,还望阎先生不要见怪。”杨奉的第一句话便让阎圃感觉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汉中太守、云亭侯竟然是如此的平易近人,没有丝毫的官架子。
“阎圃乃是一届布衣,更是虚有其名,安敢使得太守大人折驾而来。”阎圃也是客气一番,但是心中知道杨奉今日来此的目的,也在暗想对策。但是,看到杨奉身后的成廉、庞德二人,阎圃不由心中暗赞,好一双猛将,手下能有如此猛将,看来这个太守虽然年轻,却是极不简单。心中的想法,不觉在一瞬间发生了一些变化,当然,这些内心的变动并不影响阎圃将杨奉三人让进屋内。
双方落座之后,杨奉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道:“阎先生如此高才,竟然在此隐居避世,不能施展胸中才华,不但是阎先生的遗憾,也是我大汉之损失。”杨奉进屋后的头一句话便给阎圃送了一顶高帽。
阎圃岂能被这短短几句好话忽悠住,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大人错矣,一来阎圃生性狂傲,向来不懂礼数,不宜做官;二来阎圃并非像外面传闻那样,其实阎圃胸中并无多少真才实学,若是真的出仕为官,只怕更是一团糟。更何况,阎圃最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世外生活。”
杨奉早料到阎圃会说这样的推辞之语,毕竟他对自己还没有任何了解,于是便叹了一口气道:“只怕先生这样的生活不能长矣。”
阎圃奇怪道:“大人何出此言,目前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虽然有些地方少有灾害或者,但是毕竟只是局部,而且更不会是长期。”
杨奉微微一笑道:“朝中十常侍把持朝政,皇上荒无度,致使政令混乱,天下百姓受苦何其多,怎可说只是一时或是局部。更何况,以杨奉的猜测,如今天下虽然看似平静,其实却暗藏漩涡,不出三年天下必然大乱,到时候先生还能如此逍遥无束否?”
阎圃听了杨奉的话真是大吃一惊,说十常侍的坏话也就罢了,但是杨奉竟然敢直接抨击皇上,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而且杨奉说三年之后天下必然大乱,更令阎圃心存怀疑,但是像杨奉这种身份的人是不会随意打诳语的。
阎圃的大脑飞速旋转了一下,道:“大人如何知道三年之后天下必将大乱,既然大人知道反贼信息,为何不上报朝廷,防患于未然,也可使我大汉百姓免遭战乱之苦。”
杨奉毕竟是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只想着将阎圃招致麾下,不觉之中不但直接抨击了灵帝,而且将黄巾大起义的事情也差点说了出来,这已经让杨奉够后悔的了。现在,又被阎圃这样一问,杨奉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就连身后的成廉和庞德也是奇怪主公为何能够知道三年后天下必将大乱。顿时,屋内四人,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杨奉的身上,更让杨奉觉得难以向下应对。
杨奉微微一笑,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似悠闲,把握十足的样子,其实杨奉是在拖延时间,考虑如何说下一句话,因为这句话已经不好接了,可以说这也是最后一句话了,说精彩了,阎圃自然投靠,说不好,自己只怕便会灰溜溜的回汉中了。
杨奉放下茶杯,抬眼看着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阎圃,道:“国主昏庸,阉党把权,各地贪官污吏以攫取钱财为业,各州地主豪强更是以欺诈百姓为乐,老百姓生活举步维艰,说是民不聊生亦无不可。大汉十三州到处都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情发生,如此下去,百姓岂能不反。近年来,不但朝中混乱,而且各地更是灾祸不断,百姓种地已不能维持生计,各地税收只涨不降,地主豪强更是加重剥削,所以不出三年必然有一次大规模的。”
一席话听得阎圃目瞪口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多么生动的写照呀。阎圃虽然胸有丘壑,但是仍旧摆脱不了凡人二字,虽然隐居世外,仍是时时关心目前天下情况,只是一直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可以追随的明主,现在好像这个人出现了,阎圃心中不由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