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叹了口气,“行吧,只能先这样了,相公,起程吧,再耽搁下去晚上就住不上客栈了。”
顾安点点头,扶着唐氏进了马车内,又对早已坐在马车里的顾嫣说道:“你惹祸了知道吗?”
顾嫣点点头,“知道。”
顾安“嗯”了一声,问道:“要怎么办?”
顾嫣抬头看向顾安的眼睛,无奈地叹口气,“罚。”
顾安不放松,“罚什么?”
顾嫣两手一摊,“随便。”
顾安点点头,看向唐氏。
唐氏点点头,看向顾嫣,“就罚你绣个荷包吧!”
顾嫣紧紧地皱着眉头,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颇有些壮烈地点点头,“好。”
唐氏抿着嘴角冲顾安挑挑眉,顾安收到后,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后随即又恢复了原状,放下帘子吩咐下人集合。
顾嫣愁容满面地坐在马车的一角,低头瞪着手里的帕子。
她手里的帕子是马车开动前唐氏扔给她的,让她照着这个帕子绣就行。
手帕上绣着两尾红鲤鱼,胖胖的身材翻着白肚皮,大大的眼睛透着机灵劲儿,好似活了一般。
唐氏说了,不要求绣的多好,差不多说行,说是差不多,可至少也得把鲤鱼的大体形态绣出来,不然可就说不过去了。
顾嫣愁眉不展,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扯碎了。
麻的!她这双手是用来拿剑杀人的,不是用来刺绣的,让她拿把剑还行,让她拿绣花针绣花不是让她憋屈死吗?
顾嫣一想到年初时唐氏硬逼着她学绣花的情景她就头疼。
她被唐氏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三天里哪也没去,就连早上跑步都让她停了,那三天简直可以和在地狱里相比,十个手指头都要扎成筛子了,就是这样也只是把两个布片合到一起勉强缝上了,针角就不用看了,反正放了一把手指甲大小的珍珠是没漏下去。至于荷包上的两棵青竹是不用想了,她只绣出两片竹叶,还被她哥嘲笑是青蛇。
她连最简单的竹子都绣不好,现在她娘让她绣红鲤鱼,这不明摆着整她吗?等她把这两条鲤鱼绣好她都该出嫁了吧?
顾嫣头疼无比,瞪着两条大鲤鱼直叹气,再一看两条鲤鱼那灵动的眼睛,顾嫣突然觉得她被两条死物嘲笑了。
特么的!这感觉也太诡异了吧?
顾嫣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对这两条鱼无可奈何。
唐氏一直瞟着顾嫣,见她闭目揉额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转回头看向窗外,当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两条胖鲤鱼罢了,至于愁成这样吗?一柄寒冰剑都能舞的虎虎生威,却拿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无可奈何,她这闺女简直不能要了,大家闺秀什么的都是扯蛋,她就不用想了。
顾嫣对着手帕痛苦了一下午,由于是坐在马车里,顾嫣还没有动手去绣,可下了马车后顾嫣躲不过去了,被唐氏押在卧室里愣是绣了两个时辰。
如此这般几天过去,到了豫州后顾嫣十根手指又变成了筛子,手疼的筷子都拿不了了,吃饭时用汤匙都是哆哆嗦嗦的,吃饭还勉强,喝汤是别想了,没等到嘴边就全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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