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办到,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女人软弱不过是男人把女人束缚在后宅的一个借口,其实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比男人差。”
顾嫣说话的时候回廊上静的离谱,都在听顾嫣发表她的言论,就连男宾那边明明能用一大堆的理由来反驳她,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因为他们知道顾嫣说的对,尤其是她说到女人生孩子那里,的确如顾嫣所说,他们都是娘生的,谁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的确是吃女人的奶长大的,也的确张嘴喊的第一句是娘。
有了这些,说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他们无法反驳,而且,他们现在无比的想念自己的亲娘,想回家去看看她,想去看看她的满头白发,想去看看那已老去的容颜,哪怕她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哪怕她已看不清他的长相,哪怕,……,她已认不出他是谁!
正当泪腺发达的几个官员想着自家娘亲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跳了出来。
“女人那么能干,那能让女人怀孕生子吗?啊!啊!哈哈哈哈……”
“你!”
听到男子的混腔顾哲瀚都要忍不住一拳揍上去了,却被骆荣轩拉住了,正想出言让他撒时只听顾嫣开口了。
顾嫣头都没抬,只淡淡地轻声道:“你那么厉害能让男人怀孕吗?”
“噗!”
“哈哈哈……”
顾嫣的话让满堂哄笑,男人不甘又愤恨地瞪着顾嫣,想到顾嫣看不到他犀利的眼神,又向顾哲瀚看去。
顾哲瀚见他看向他,立即回瞪过去,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杀气外放,满身的戾气和血腥气直扑男人而去,吓的男人一哆嗦差点坐地上。
顾哲瀚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双手抱肩看向顾嫣那边,眼里的担忧一闪而过。
他知道今天的事再也不能善了,他再如何阻止也没用了,只能任由其发展,同时祈祷妹妹能顺利解决此事,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顾嫣没有在意众人的笑声,淡漠地扫了眼汤氏,见她似乎有所顿悟,不再把心思放在她这里,也不再难为她,继续开口道:“男人与女人缺一不可,我承认男人在某些方面比女人强,可女人也同样在某些方面比男人强,而且在某些方面女人并不比男人差。
这样吧,今日到场的都是京中各世家官邸最杰出的子弟,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辈,琴棋书画、弓马骑射比我这个没读过几天书又半瘫的小女子要强多了,我们就来比一比,看看你们是不是如你们所言那么厉害!也让我见识一下,京中杰出俊豪的能耐。
除了四书五经这些你们从小就学的东西,其他任何一样,只要你们说出来,我们就来比一比,哪怕是骑马,只要你们想,一个月后我也能奉陪。”
“嗡”
全场炸了锅了,除了顾哲瀚和骆荣轩外所有的男人都指责顾嫣自不量力,指责她大言不惭地要与京中所有杰出子弟对上,说她即使上过战场也太自负了,她就是再强还能强过武功高超的御龙卫?还能打得过禁军?还能什么都会?因此他们都同意了,纷纷叫嚣着要给顾嫣一个教训,让她知道知道,男人才是这个天下的主宰,女人就应该回家看孩子洗衣服做饭。
顾哲瀚嘲讽地扫视了一圈,也不着急了,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又看向与他一起坐下的骆荣轩。
这个家伙对嫣儿那么有信心?不会吧?
骆荣轩并没有对顾嫣能赢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他看不惯这些平时一副高高在上谁也不如他们的世家子,他们道貌岸然的嘴脸让他觉得恶心。
虽是同是男人,可他却因从小生长的环境让他觉得顾嫣说的没什么错,他无比赞同顾嫣所说的,女人也不弱,至少他那个变态老大掷色子就很强,他也比不过。
顾嫣说完后又抿了一口茶,心绪渐远。
说了那么多的话她也渴的不行,现在真想抱着茶壶直接往嘴里灌,可乔嬷嬷长期对她进行的培训已深入她的骨髓,现在真做不出那种事,不过她也算是对母亲和哥哥有所交待了,她今天说了那么多话,达到他们的要求了吧?
顾嫣想着想着就想抬头看看顾哲瀚的表情,想知道他今天满不满意,却半道被荷塘里盛开的荷花吸引住了,这才想今日她是来参加赏荷宴的,而且她好像把这个宴会搞砸了。
顾嫣僵硬地扭头看向张老夫人,眼里带着尴尬和歉意,正想要道歉,却被一直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张老夫人拦下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防,你不用道歉,只管做你想做的事。说实话,我很佩服你,同时也很羡慕你,你说出了我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你让我觉得又回到了从前,你说的对,我并不认为女人就比男人差,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一样也能做到。
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如果同是女人都不支持你,那女人的未来还有什么希望?难道要永远屈服于男人之下做个没有思想没有感觉的人吗?与其那样憋屈地活着,还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至少自己是开心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顾嫣听完张老夫人的话眼睛就是一亮,冷漠的眼里带上了一抹亮光,让她看上去耀眼了许多。
顾嫣不再客气,微微冲着张老夫人颔首。
“抱歉,将整个宴会扰乱了,宴会所花费的银子我会负责,只要老夫人配合就好。”
张老夫人感兴趣地一笑,“哦?你要老太婆如何配合?”
顾嫣眯起眼,淡淡地瞥了眼男宾处,低声道:“开赌局,我一个人对他们所有人,赔率应该很高。”
张老夫人眼睛也是一亮,笑呵呵地接声道:“应该会挣很多银子,至少宴会的花销是够了。孙媳妇儿,这事儿交给你了,办好它,出了事老太婆给你兜着。嫣丫头,这话在你这里同样适用。”
顾嫣感激地点点头,可武氏却是有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