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寻常人,饿上七八天,也就一命呜呼了,可是这解赣,竟然十几日水米不进!寻常人,吃这么许多的东西,绝对会撑死。可是解赣却显得轻松异常。把所有荤菜都吃光了之后,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解赣一个人的饕餮盛宴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鸣金收兵,吃饱了的解赣,在道袍之上胡乱的擦着手,然后目光满足的看着光洁溜溜的杯盘,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才好像是看见了众人异样的目光,颇为不好意思的道:“我失礼了,失礼了!”
张三丰只是摇头苦笑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是不是也该说说,该怎么对付小天师张宇澄这家伙了吧,”
说到了这里,解赣脸上那种近乎愚昧的朴素荡然无存,眼神之中寒波凛冽,一望可知,这人是身怀异术的,而且还颇为自信。
但这样的表情也是转瞬即逝,随后就又变成了原来的荒诞样子,道:“小天师,就是江西龙虎山上的张宇澄吧,后生可畏啊,算起来还是我的老乡哩,”说罢,憨憨的一笑,对张三丰道:“这个家伙很扎手啊,你是武宗,和道宗争夺了这么多年,此刻就没有必要卷进来啦,可我是一个无门无派,没有根基的人,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没别的说的,就为了这一个席面,这件事我也帮忙了。”
武六七笑了笑,道:“那就多谢了!”说罢,双手端杯,刚要一饮而尽。
而武六七确乎是忘却了,自己还有很严重的 内伤。今天见解赣这样的人物,难免有一些忘形了,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势,便觉得一阵气息不畅,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洁白的桌布顿时污了一大片。
赛赛和华胜说话的音调都变了,忙上前查看,却见解赣哈哈大笑道:“不妨事的,不妨事。”说罢,在座位上站了起来,踱步至武六七的面前,看了看桌子上的血,又看了看武六七煞白的脸,还没有擦的油手便掐住了武六七的寸关尺。
过了一瞬的功夫,解赣却哈哈大笑,看着张三丰道:“这应该是你的杰作吧,一声狮子吼,震断了武六七的肺经,差一点就伤及心脉,你下手可是够辣的。”
张三丰脸上便一阵青,一阵白。刚要辩解什么,这解赣却是摆了摆手,道:“你武宗领袖的人品,我是相信的,话说回来,若不是这小子受了内伤,震动了心脉,否则就真的成了张宇澄那个娃娃手下的孤魂野鬼啦!”
可煞作怪的,这解赣只是一味的和张三丰说话,好像是并没有十分过问武六七的伤势,可是武六七却是渐渐的恢复了些,脸上白纸一样的颜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有力了。看上去,竟然不像是刚刚遭了大难之人,甚至没有用人搀扶便站了起来。好奇的感觉着自己的变化。
“娃娃,先别动,我用气护住了你,你自然觉得通畅,现在正在重塑经脉,”说着,便伸手去怀里,掏摸了半晌,才取出来一个黑溜溜的药丸子,用满是泥的指甲掐着,递给了赛赛。说道:“用热水化开,然后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