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刚进入闹市区,就引来众多穿着异域风格的男女老少,这些汉朝人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围在这里是在等待从汉朝进口的物品。当然,这只商队是专门为了贵族而来,他们是无权消遣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异域风格服饰下面,不全是匈奴人,也有很多大汉子民,他们有的是被进奉而来的,有的是迷路误入的,还有的是被掠夺而来的。
他们伸着手,眼中充满了希望,而那希望并不是回家,回家他们不敢奢求的,他们只希望得到家人的消息。哪怕是一句话,一封信,显然,这一次他们失望了。
聂颖心情沉重的看着这一切,因为不久后,她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不,自己怕是没有这个机会。
突然,一名年岁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拽住了聂颖的衣角,哭闹道:“姐姐,我想回家。”这是一名汉人孩童。
聂颖蹲下,擦了擦小女孩的泪痕,轻声道:“恩,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听这话,小女孩的哭声停了,“真的?”
“真的。”聂颖坚定道。
离开后,聂颖打消了所有的顾虑,如果自己的牺牲可以换取这些人回家的希望,那么一切都值得。
......
太冷了,以往十月初这地界都供暖了。房章指着摊贩的一件羊皮制成的毛裘,对刘邦道:“我要这个!”
“嗨,你一汉人穿什么这个啊。”
“我特么就要,冻死老子了,还有那狗皮帽子我也要。”说罢,房章将流下来的鼻涕吸了回去。
老周同样冻的瑟瑟发抖,“我也要。”
刘邦面色为难道:“关键是没钱啊。”
“没钱你想办法啊!”说着房章注意到刘邦穿着比两个人都薄,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冷,想到这里,房章一把拉开刘邦的衣领,“我擦,保暖内衣!”
“你特么什么时候带的,你书包是百宝箱么?快拿出来。”
刘邦看被识破,嬉皮笑脸,“就一件。”
“那就把你的扒下来。”说着房章就开始推搡,刘邦无奈,“行行行,我给你买!”
穿上之后,如同换了一个季节,房章悠长的吐了一个字,“爽。”
商队经过闹事,匈奴的孩童骑着羊穿梭商队之间,街边的商贩不时推销着自己的产品,希望商队载着自己的货物满载而归。
而这里帐篷很奇怪,与蒙古包不同的是每一顶帐篷下都有木质的轱辘,准确的说是将帐篷搭建在车上。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机动性,也是汉匈战争中汉军总跟个没头苍蝇乱撞,找不到北的主要原因。但较比日后的卫青、霍去病,良马强将,步步为营,这种机动性就相形见绌了。
路上聂颖心事重重,房章搓着手道:“不想去就不去,一起回去。”
聂颖回答道:“恩人,不行,这是我的使命。”
房章也不多说,换了个话题道:“你跟我一朋友特像。”
“是么?”聂颖脸一红。
“当然了,不过你比她可强太多了,你举大义,那个就是个泼妇。”
聂颖听闻噗的一声笑了,“恩人您过奖了。”
“别叫我恩人,听着难受,叫我老房就行了。”
“老房?”显然聂颖并太理解,但还是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声。
说话间,车队已经到了单于的大帐之前,聂颖知道分别的时候要到了,叩谢房章道:“恩人,大恩大德,小女永世难忘,愿意来
生回报。”
房章虽然是没皮没脸,但此时的心情还是有一些说不出的沉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多保重吧,不要提来生了。”
“恩”
说着聂颖跪在聂壹身边,哭声道:“爹......”
聂壹老泪横秋,“去吧,怪爹不好,你要恨就恨吧。”
“我不恨,我死而无憾。”
那名领路的首领从营帐中走出来,此人乃是谷蠡王手下左大将,雕屠。那名玷污聂颖的士兵跟在其身后,是个百骑长。雕屠与聂壹交流一会儿,然后给左右使了个眼色,将聂颖带走,走的时候,聂颖非常的坚决,甚至连头都没回。
刘邦小声道:“她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必死无疑。”
房章听闻心一沉,“怎么?”
“不管是咱们干掉中行悦,还是聂壹引匈奴入马邑,她都终究被迁怒。”刘邦说话的声音很小,怕被老周听到。
“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没有。”
这个跟柳月娥长相相同的女人,给房章带来别样的感觉,虽然知道此一别,在不会相见,但他真的不希望她死,“如果杀掉大单于......”
刘邦打断道:“别想!老周是人不是神,这里的匈奴的战斗力完全跟汉军不是一个水平线,你以为老周能打得过几个?还有你能打几个?”
听这话,房章不说话了,既然没有办法,索性就不想了,反正跟柳月娥长得一样的人自己都不待见,生死跟我有一毛钱关系,自生自灭吧,也算是给老子出了一口恶气。
聂颖被带走之后,雕屠示意聂壹进屋营帐,房章马上跟上,他们要看看中行悦是何许人也,先认个脸,以便日后撕逼更加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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