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心里刚升腾起的粉红色泡泡,被贺兰渊后面那句话一一戳破了。
她拉下脸来,推开抱着自己的男子,缓步走到书案前,背抵着书案边缘,一只手把玩着另一只手食指上的翠玉戒子。
“呵,君上这哪里是想臣妾,依臣妾看,君上是想那档子事儿了吧?这简单呀,只要君上一招手,后宫有的是投怀送抱的嫔妃!”
放眼后宫,甚至是放眼天下,恐怕也就只有顾冉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听出来她话里的怨怼,贺兰渊知道是自己太心急,惹得她误会了,忙快走两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朕就算想,也只是想和皇后一起罢了!”
他将她的手递到唇边轻吻道:“不管皇后信不信,朕从未召过旁的嫔妃侍寝,也从未在别的宫里留宿过!”
且不论他这番话的真假,单就他肯放下架子哄她的这份心,是个人也该知足了!
顾冉不是不懂见好就收的人,闻言故作娇嗔道:“君上同臣妾说这些做什么?倒好像是臣妾霸着君上不放,不让君上恩泽六宫似的!这要是传将出去,别人还以为北虞的皇后多么善妒呢!”
“和皇后没关系,是朕专宠一人!旁人若要说,就让他们说朕是昏君好了!”
贺兰渊目光灼灼,虽是说笑的语气,但眼神却再认真不过。
他宁愿自己背负骂名,也不愿她受半分委屈。
顾冉心里莫名有些愧疚,忙移开视线,看向书案上画了寥寥几笔的宣纸,“君上方才是在作画?”
“嗯,难得闲暇,便想着画些东西,只是提起笔来,却又不知要画些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顾冉身上,忽然灵光一闪,神情激动的提议道:“不如朕给皇后画一幅画像吧!”
“啊?”
给她……画像?
那岂不是要很长时间不能动?
她以前为了赚钱,没少给美院啊什么地方的学生当过兼职模特,那家伙,一个动作保持起码俩小时,完事儿后别提多腰酸背疼了!
以至于后来,听到画画俩字,她都怵得慌!
贺兰渊可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经历,只当她是在害羞,便笑着安慰道:“皇后莫慌,画像很简单的,只要保持不动就可以了!”
“呃……”
天知道顾冉有多生无可恋,不过瞧着贺兰渊兴致勃勃的样子,一边吩咐太监们搬椅子,一边铺宣纸摆颜料的,她还真是不忍心扫他的兴。
于是,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贺兰渊让她斜倚在铺了绣花软垫的长榻上,选好角度后,便开始提笔作画。
许是他的眼神太温柔,亦或是画画的人身份不同,顾冉居然没有感觉到累,甚至还觉得时间不够长,只那么一会儿,竟就画完了!
贺兰渊招手唤她过去看。
他画画的技艺很好,把她画的栩栩如生,极为传神,着墨也恰到好处,看得出一笔一划都用了心思。
“君上画的真好看!”顾冉由衷称赞道。
贺兰渊似也颇为满意,对着书案上的画好一阵端详,方笑道:“朕能画出此画,皇后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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