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是自然,良药苦口嘛!”锦芍把一旁的碟子朝她推了推,“娘娘若是实在觉得苦,可以喝完后含一枚腌渍的梅子在嘴里,这样还好受些!”
顾冉撇了撇嘴,“那能好受多少呀?喝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苦!”
“要不,娘娘还是别喝了吧?”
锦芍作势便要把药碗端走,被她一把按住了手,“别介呀!我就发发牢骚!发发牢骚还不行吗?”
顾冉舔了舔嘴唇,想到十月怀胎乃至生孩子的痛,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她咬了咬牙,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起汤药,仰头喝了一大口。
她本来是想一口气儿喝完的,结果这药实在是太他娘苦了,她喝到一半,那是无论如何都喝不下去了!
不仅如此,喝下去的那些药甚至都想吐出来!
顾冉硬生生把涌上来的药汤咽了下去,立刻抓起一把果脯啥塞进嘴里,拼了命的咀嚼起来,两腮鼓鼓的跟只松鼠似的。
锦芍在一旁看着,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劝说道:“娘娘,要不还是别喝了!看把您难受的!”
“不行!”
贺兰渊昨晚留宿长极宫,把她折腾得够呛,直到后半夜她都困成狗了,他也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顾冉真是想不明白,你说他每天为国事操劳,从早忙到晚,怎么还那么有精力?
算了,不管他有没有精力的问题了,先把药喝了是正事。
可是一看到还剩了大半碗的汤药,她就忍不住一阵反胃,总觉得下一刻就会吐出来。
这时,小川子的声音在外殿响起。
“娘娘,贤妃娘娘求见!”
“贤妃?她来干什么?”顾冉拧起眉头,嘀咕了一句,没好气的说:“不见,就说我没空!”
话音刚落,内殿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贤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妹妹是哪里得罪姐姐了吗?姐姐为何要将妹妹拒之门外呢?”她摩挲着怀里的暖手炉,粉面带笑的说。
顾冉下意识想让锦芍把汤药端下去,却被贤妃抢先了一步。
只见后者皱着眉头,朝着空气嗅了嗅,以手掩鼻,故作疑惑道:“咦,好大的药味儿呀!姐姐莫不是生了什么病?怎么在吃药呢?”
顾冉心道,丫的还真是绿茶!
她还就不信了,贤妃在来之前不知道她在喝避子汤!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顾冉示意锦芍把药汤端下去,面上丝毫不见慌乱道:“没什么,本宫近日有些月事不调,便让太医开了些补血益气的药!”
“是么?”
贤妃明眸轻转,语声幽幽道:“妹妹近来也在服用补血益气的药,怎么闻着这味道不太一样呢?”
这小瘪犊子是属狗的吧?还能闻出来味道不一样!
顾冉撇撇嘴,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吗?那本宫倒想问问了,贤妃可闻得出来,我这喝得是什么药?”
贤妃掩唇轻笑,“姐姐可真会开玩笑,妹妹又不是医女,怎么能知道是什么药呢?”
顾冉刚想说“不知道就闭嘴”,却见贤妃倏然沉了眸子,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一个人应该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