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做了柔夷男子的扮相,站在王府的后门前,阿敏仍旧一头雾水:“阿冉小姐,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而且,你不是说这是合理出行吗?为什么还要从后门出去?”
顾冉朝着她的额头敲了她一个爆栗,“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从后门出去怎么了?犯法吗?”
“犯法倒是不犯法,就是感觉有点偷偷摸摸的!”阿敏揉着被敲疼的额头道。
“……”
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顾冉干咳了一下,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衫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我们是合理出行,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子装扮更方便行事——你肯定不希望再发生像上次一样的情况了吧?”
这句话当真戳中了阿敏!
她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当然不希望!”
一想起上次的茶楼事件,她就心有余悸,要不是三爷及时赶到,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让阿冉小姐从二爷手里脱身呢!
“那不就结了!走吧!”
顾冉双手背后,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按照在王府内制定的计划,她先去找了几个说书的。
出于职业需要,这类人一般都见多识广,且好询问、爱打听、善总结,如果说在丰城有谁听说过月神之泪的消息,那一定非他们莫属了!
然而,顾冉问了一圈下来,愣是毛都没捞着,还白搭了几两茶钱!
“呸!什么玩意儿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连月神之泪都没听说过,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万事通,也不怕风大闪了丫的舌头!”她走出一间茶楼后啐道。
“阿冉小姐,月神之泪是什么呀?”阿敏好奇问道。
顾冉白了她一眼,“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到处问吗?”
“呃……”
阿敏被噎得一滞,忙不迭追上她道:“阿冉小姐若是真那么想知道,可以托三爷派人打听一下,王宫里多得是见多识广的人,他们一定知道的!”
瞧着她笃信的语气,顾冉真不忍心打击她,不过别的都好说,月神之泪的事,王宫里的人还真不一定知道!
想当初,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能入朝为官的人,肯定是饱读诗书、见多识广的呀!
于是,她央求贺兰渊问遍了北虞朝中的大臣,结果呢?还不是一样毛都没捞着?平白让那些大臣认为她是惑君的妖后,整天蛊惑着贺兰渊不干正事!
柔夷和北虞能僵持那么多年,想必也是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儿去!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可万万不能让拓跋夜知道啊!
她望着阿敏,语重心长的说:“阿敏呀,这寻找月神之泪的事是个秘密,秘密知道吗?就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懂不懂?”
阿敏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行了,别杵那儿了!走!上下一家去!”顾冉招手道。
阿敏站在原地没动,巴巴的望着她道:“可是刚才那个已经是最后一家有说书先生的酒楼了!”
“谁说我要去找说书先生了?他们都是一群骗子,专门编故事来骗人的!我真是信了他们的鬼,一群糟老头子,坏得很!”
“那我们要去哪儿?”
顾冉狡黠的一眨眼,勾勾手指道:“去了就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