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自己,平常钟氏也都让着他,但是今天她看见赵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不得不刺激一下赵政了,不然的话赵政怕
是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贱妾说殿下说得不对,自然由贱妾的道理。”
“好好好,”赵政道:“我听听你的道理。”
钟氏道:“殿下,我问你一句,当今陛下是不是你的父皇?”
赵政道:“这还用说,当然是的。”
钟氏道:“那贱妾再问殿下,是不是你让钱拥去刺杀的二弟?”
赵政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你是在审问我吗!”
钟氏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道:“贱妾不是要审问殿下,而是要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殿下梳理清楚,以免殿下惶恐不安。”
赵政冷然一笑:“本王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来梳理吗?”
“用得着,非常用得着。”钟氏道:“难道殿下没有听说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赵政听了这话,沉默良久道:“你说吧。”
钟氏问道:“请殿下回答贱妾,你派也没有派钱拥去刺杀二弟。”
“当然没有!”“好,”钟氏道:“那这件事情就十分的清楚了。父皇召殿下回京无非两个目的,第一,是要亲自问殿下是否派人去刺杀了二皇子;第二,有人可能收买钱拥去刺杀二皇子,
难道就不会有人收买二皇子的亲随来刺杀殿下吗?”说到这里,钟氏住口,只是看着赵政。
赵政觉得钟氏的话有些道理,忽然见钟氏住口,他看了一眼钟氏,眼中的怒气渐消,道:“你接着说。”钟氏道:“您和二皇子,还有吴王,都是父皇的儿子,就算父皇不宠爱殿下,但也决然不会冤枉殿下。再者说来,无论你刺杀也没有刺杀二皇子,这都是家丑,家丑不可外
扬的道理父皇难道不知道吗?所以贱妾以为,殿下只管放心的回京城,不会有什么事的。”
赵政听了钟氏的一番分析,坐到凳子上陷入了沉思,问道:“你知道汉武帝和戾太子的是故事吗?”
钟氏道:“贱妾没有读过书,不知道什么汉武帝、戾太子。”
于是赵政将汉武帝冤杀戾太子的故事说给了钟氏知道,然后道:“在戾太子被杀之后,汉武帝虽然追悔莫及,可是人死是不能复生的。”钟氏道:“殿下,汉武帝是守业的皇帝,父皇是开国的皇帝,汉武帝怎么能和父皇相比?父皇如果真的听信小人的谗言,上了小人的当,现在毒酒就来了,哪里还容得殿下
在这里胡思乱想?”
赵政道:“那我就信你一回,我明天就跟着御林军一起回邺京去。”钟氏走近赵政,拉着赵政的手,看着赵政的双眸,轻言细语,但是语气坚定的道:“殿下,您放心,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贱妾一定现在孩儿安顿好,然后就去陪着殿下。
只要咱们的孩儿在,他就有为殿下平反昭雪的一日。”赵政听了钟氏的话,一把将钟氏揽入怀中,低声抽噎,泪流满面。随即夫妻二人哭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