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趴在地上透过门缝看到客厅里有人昏迷, 赶紧爬起来嘱咐儿子:“你赶紧踹门,里面有人休克,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儿子当即点头:“知道了。”
话音一落, 他便蓄力、抬脚, 正要用尽全力重重踹开大门的时候,忽听后面有人大声呵斥并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老段大儿子下意识回头, 眨眼就被人擒住双手压在墙上, 他爸则被另一个人抓住肩膀,但很快就听到他爸诧异的呼声:“江先生?”
江蘅皱眉, 松开老段:“是你?”他看向李瓒:“他们住在对面。”
老段:“我们是这间的邻居, 他是我儿子, 你赶紧松开。”
李瓒松开老段儿子,本是要开口却忽然闻到媒体味, 而门缝还在源源不断的溢出煤气。
“里屋煤气泄漏。”李瓒问老段:“里面有没有人?”
老段:“客厅里有两个人昏迷了。照这煤气味的浓度来看, 应该泄漏煤气至少二十分钟以上,里面两人估计出于休克状态。再晚几分钟,可能救不回来。”
李瓒很清楚, 他推了推门, 观察门锁
老段:“门锁住了。联系不上房东,我已经报警, 正打算叫救护车。别耽误时间, 赶紧踹门救人。”
“等等。”李瓒和江蘅同时出声阻止。
他们对视一眼, 没有言语但都在瞬间明了彼此的顾忌。
“以防万一,小心为上。”江蘅:“你不能祈祷一个连环杀手突发善心。”
“你说的对。”李瓒回头问老段:“除了大门还有没有其他途径能快速进房?”
老段摇头称没有,“这门开不得?”
李瓒:“安全为上。”他没多说, 但如果撞门有一定几率造成爆炸,那就是左邻右舍、楼上楼下数十条人命的大事。“真没其他途径?”
老段摇头, 而老段的儿子忽然说:“有!c1102房的阳台有个花槽,花槽和这间房的花槽相连但被一堵墙隔开。但是小心点的话,可以从花槽爬过去。”他转身指着隔壁屋说:“就是这间房!”
江蘅靠近那间房,两步跨了过去,看了眼门锁就问:“这间屋没人住?”
老段大儿:“有两个外地人住这里。但是我从一周前就没见过有人出入,可能他们出差了。”
江蘅:“让开。”他退后两步,一个后旋踢踹开隔壁房门,浸满腐朽恶臭气味的灰尘铺面而来。
江蘅捂住口鼻,挡在李瓒跟前提醒:“灰尘太多。”
老段和老段儿子此时已经止不住咳嗽,而且由于吸入过于恶臭的气味而呕吐。
李瓒闻到那股臭味,眉头已经皱起来,但他来不及思索太多,只让江蘅通知刑侦大队立刻赶过来,然后快步冲进屋内。
江蘅跟了进去,先开灯。
灯光大亮,屋内布满灰尘,李瓒已经打开阳台的落地窗爬上封了水泥的花槽,正在尝试爬到隔壁阳台。
这间房的花槽和隔壁的花槽出于相同位置,一堵不到半米宽的红砖墙隔开两间屋的阳台。如果能爬出防盗栏就可以通过跨越这道不到半米宽的红砖墙踩到隔壁屋的阳台花槽,再通过逃生口爬进屋。
操作很简单。但这是11楼。
李瓒毫不犹豫打开防盗栏逃生口爬到外面,尽量不低头去看下面,先伸出一只手握住隔壁屋阳台的防盗栏,再伸出脚踩中对面的花槽。
现在他整个人呈大字状悬空在11楼高空,一个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江蘅面沉如水地注视仿佛高空踩钢丝的李瓒,他不敢出声,也不会蠢到这时候打扰李瓒,表面看似镇定,还有余力通知老曾和指挥老段父子,实则两手颤颤,紧张得忘记呼吸,直到李瓒安全跨过防盗栏逃生口,听到李瓒安全的回答,他才呼出大口气并发现胸口因缺氧而疼痛不已。
顺利进屋的李瓒打开阳台通风,一见客厅休克的两人以及门后面的机关,不禁惊起一身冷汗。
就这屋内的浓度,一根烟足以夺走无数人命。
沈平沙是个疯子。李瓒如是想着,然后上前先解开机关,接着通风、打开大门,再对段宁和石湾进行简单急救。
隔壁屋的老段父子以及江蘅听到这边动静就迅速赶过来,老段大儿捂住口鼻:“好重的煤气!”
李瓒检查段宁和石湾的脉搏:“还有心跳,失去意识,吸入煤气时间过长,情况危急。现在赶紧转移病人到通风口进行人工呼吸――救护车到了没?!”
江蘅过去,同李瓒一人一个将人到楼道通风口并回答:“救护车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这厢,老段说道:“我家常备氧气袋,那个能用吗?”
“拿过来。”
“我儿子去拿――他拿出来了。阿齐,速度!速度!”
“来了来了!”段齐飞奔滑跪‘刷啦’一声扔下满怀的氧气袋,“快用!”
江蘅和李瓒眼疾手快的接住氧气袋并拆开分别给段宁和石湾使用,直到确定两人的生命体征缓慢上升才减缓使用氧气袋的速度。
此时,段齐说:“救护车来了!好像还有警察?”
闻言,江蘅和李瓒面对面相望,几秒后都不约而同露出放松的笑容。
一分钟后,医护人员到场抬走伤员赶往医院进行急救,而中途先后接到季成岭和李瓒电话而带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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