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日子长了,兴趣倒是越来越浓厚,三不五时与杂志社合作提供一些照片,这下人才渐渐觉得活泛起来,仿佛与外面的世界再次接轨,甚至有钱赚,如今,养活自己和壮壮应该也不成问题。
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时间就变得格外的快,无论是窗外越来越大的雨还是壮壮在一旁倦懒的喵声都没能让她出神,唯有光影和色彩,意境和传达。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玄关边传来开门的响动,因为二十四小时开着的壁灯,有一道身影映在墙上,高大,精瘦,下颚到脖颈间的线条堪称完美。
这道身影的主人换了鞋子,长腿不过三两步,便走到了客厅。
面对他的是祈愿的纤弱的背影,看上去呆萌萌的,男人勾了勾唇角,目光仿佛能刺透她的衣服。
他矮了身子凑近她,从她肩膀的缝隙中去看她正忙活着的“事业”,几张照片堆叠在一个框里,她皱着眉头,手指却动的飞快。
祈愿还在构思着呢,脖子里冷不丁有一缕凉气吹来,她脖子一缩,立刻回头。
果然是斯绪。
他身上还穿着与小常相同的制服,只是肩章处不一样。
祈愿很少见到他穿制服的样子,不由得被晃了晃眼,好看的人和衣服总是相得益彰,譬如斯绪,生了如此的皮相,很难叫人把眼睛从他身上挪开。
斯绪见她傻傻又入了神的样子便摇了摇头:“又睡到下午才起来?”
祈愿回过神,啊了一声:“没有啊。”
“那怎么这么晚才吃东西?”
她撑着没承认:“谁说的啊,我很早就起床吃饭了,一直忙到刚才而已。”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斯绪的手已经伸过来,大拇指抵着她的唇角,慢慢的摩擦着,她觉着自己的嘴角似乎要生出火焰来,他才慢慢的道:“证据还在呢,想骗我?”
看到他手里的米粒,祈愿垂下头哑口无言。
斯绪笑笑没再与她计较,小丫头不服管,喜欢同他顶嘴。
他说:“收拾下东西,我去洗个澡。”
边说就已经边用大拇指和食指解开领口最上头的那颗扣子,往卧室去了。
祈愿哦了下,然后开始收拾电脑,她的大脑里正在飞速运转关于要跟他说的那些话,其实自己已经排练过不下百次,关键时刻就像是上了讲台的学生,紧张的不行。
斯绪洗澡的速度很快,换了一套深色的家居服,额发濡湿,于是眉目更为深刻了。
“晚上喝点粥?”他脖子里挂着毛巾,问她。
“哦,随便。”她飞快的答:“都可以。”
他眯着眼睛向她投去一眼,随后进了厨房。
祈愿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
斯绪站在水槽前,淘米开火,“怎么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祈愿深呼吸后道。
“说。”
“斯绪,我们……离婚吧。”
斯绪揭盖子的手停了停,面上的笑意倒是未变,但眸光似乎有些发寒,祈愿知道他越是这样笑就代表他越是生气,她命令自己不要畏惧这样的视线,迫使自己望着他:“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觉得我们也不太合适,所以还是分开吧。”她一口气说完,紧紧观察他的表情。
“祈愿,你再说一遍。”大概是出于职业习惯,斯绪微低下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全身的肌肉紧绷,瞳孔微缩,想必来与他谈判已经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量与勇气。
“我们离婚吧。”她又快又果决的重复了一遍。
再次得到答案的男人点头了然,“我知道了。”在看到她稍稍松口气后,又轻描淡写的回答:“你想都别想。”
“你!”祈愿咬着唇:“我是认真的,三年了,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咱们结婚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是错误结束的时候了。”
“啪――”灶台上的火被男人关了,在祈愿还未反应过来时,天地陡然旋转,她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喂!斯绪!你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她叫唤着,因为姿势脸上充血,变成了一只小桃子,对扛着自己的男人拳打脚踢,可是斯绪是什么人,练家子,身上的肉都是硬邦邦的,打下去无异于蜉蝣撼树,丝毫没有影响。
男人却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抱进了卧室,扔在床上,结实的身体压上来,与此同时还有炙热的吻和摸索的大掌。
虽然她觉得斯绪对自己没有感情,但三年的同床共枕不是假的,她身上哪里是敏感的斯绪一清二楚,因此,只要他想,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他吻着她的脖子,沐浴露的香味充斥着她的鼻尖,那是一种清凉又温暖的味道,是她亲手挑选的味道……
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又来了……
在他的压制下,她绝望的看着跟进来的壮壮,嘤嘤的求助:“壮壮,帮我挠他!”
壮壮刚挪了两步,男人回首一记眼刀,猫咪就嗷呜一声转过身扭着屁股踱出了房间。
祈愿欲哭无泪,白嫩的胳膊死死抵住他,逃避他的吻,双腿乱踢,结果他只用一只手就按住了她,双臂被固定在床头,劲瘦的腰身隔开两条修长的腿,这下她避无可避,只能愤怒的道:“斯绪,你禽兽!”
但禽兽怎么会听人话呢,最终还是让男人得逞了。
不知道是男人的怒气太盛还是好几天没做的缘故,这一次来的格外的久,祈愿最后被迫汗津津的趴在他的胸膛,累到极点,还委屈的不行。只感觉他的手轻轻的揉她的后脑勺,就像是她自己揉壮壮那样。
她昏昏欲睡,听见他在自己头顶问:“还要不要离婚?”
她非常想要点头却困怠的连手指都抬不起一根,接着又是男人的轻哂:“祈愿,爽够了就想跑?我也告诉你,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