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责。”
祈愿洗漱完毕,才知道斯绪是特地回来带她出去吃午餐的,因为有了新的案子,接下来他又会变得很忙,趁着今天中午有时间,他赶紧回来找这小丫头。谁知道进了卧室就差点被她从睡梦中的惊叫声给吓到了,额头上布满细汗,仿佛后头有好几头大象正在追杀她。
扯了扯她的手迫使她醒过来,才知道她也正在为这个案子惊心。
地瓜生死未料,老陈的店早就闭门谢客了,他们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找到孩子的地方和机会,看的警局同事心里都很难受。
但越是找,似乎能找到的概率就变得越发的渺小,紧接着,又有人去派出所报案,这回还是两个10岁的男孩子,从青剑湖里被渔民捞上来的石尸块和毫无进展的失踪案就像暴风雨前阴云密布的天空。
……
上午的温度很适宜,祈愿简单选了条藏青色的连衣裙穿上,同斯绪出去吃午饭。
斯绪的车朝着一个熟悉的方向行驶,不多时,就停在了一间豪华的酒店门口,下车后门童敏捷的替他泊车,另外有人带他们往酒店里面走。
这是骆嵩清开的酒店,祈愿好久没有来这里,但看这边的装潢和气派也知道这两年酒店老板经营的风生水起,俨然是溪城酒店中的最高配置。
骆嵩清不在,大堂经理见了斯绪就十分热情的打招呼:“斯队,您来了。”
斯绪看他一眼:“不用这么叫我。”
经理立即捂住嘴巴,往两边看了看,“对不住对不住,您们请跟我走。”
酒店最顶层是旋转式自助餐厅,如今已经一票难求,有价无市。
祈愿最喜欢吃这里的澳洲龙虾,龙虾三做里的龙虾粥,因为材质和烹饪手法的不同,这里的龙虾粥比别处都要鲜甜。
落座后,她问斯绪:“你问骆嵩清要的餐券?”
斯绪闻言眉毛一挑,当即反问:“我还需要问他要?”
祈愿暗说一声真是拽。
但想想也是,斯绪和骆嵩清是一条裤子长大的铁磁,骆嵩清手上有什么好东西都会颠颠的跑来送给斯绪,更何况是几张自己酒店的自助餐餐券。
距离上一回来这里,祈愿估摸着算了大概已经有半年了,值得称赞的是菜色和口味隐隐有更上一层楼的感觉,怪不得想来这里用餐的人趋之若鹜。
这顿饭并没有吃太久,斯绪下午还得回局里。
“我送你回家吧。”他说。
祈愿刚要说好,又摆摆手:“别啊,我想去换个镜头,你把我载到你们局,我自己走过去,挺近的,走二十分钟就能到。”
斯绪说行,两人上车。
天慢慢的开始变热了,上了路就觉得外头的阳光照在身上暖和到令人自然发汗,祈愿吃饱喝足就犯困,眼皮重重的,她就想睡觉。
也才没眯多久,大概是刹车了,她听见玻璃窗上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敲打着,声音不太重,只是影响了她的睡眠。
祈愿偏过头,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的望向窗外。
女人穿了一身黑衣黑裤,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两肩,眼睛通红,矮着身子从外面看进来,这样一来,她们便不得不四目相对,祈愿立刻就回过神来了。
斯绪挂掉手中一个电话,看到外面站的是谁后,便沉着脸摇开窗户:“怎么是你?”
容欢等了老半天,等来了这么一声不耐烦的回应,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她吸了吸鼻子:“斯大哥,我一直在等你,”她旁若无人的,深情又委屈的说:“我的弟弟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失踪到现在我们家没有人睡过一个好觉,都快崩溃了。”
容欢的“弟弟”,小老虎,就是这次继地瓜走失后的第二起失踪案的主人公之一。
容欢代表全家来找斯绪帮忙,在警局门口站了很久,门卫当然不会放她进去,不过也告知她,斯绪出去吃饭了。
她以为不过是跟同事一起搭饭吃,她极有耐心的等待,终于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等到车子停在门口,她就马上扑上去,没想到却看到了副驾上的女人睡得一脸无知无识,头都几乎靠在了男人的身上,软的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容欢心里狠啐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果然,那女人醒了,眼神中迷茫又带有被她识破的审视和怀疑,看着自己和斯绪。
容欢令自己的姿态放低,更加的可怜和无辜:“斯大哥,我知道现在这个案子是你在负责,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
斯绪平淡的道:“我会尽我所能做我职务范围内的任务,你作为失踪孩子家属,不要跟我发生直接交流关系,”口吻又变重一些:“会影响我的工作,警局也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祈愿也抬起下巴看着她,虽然容欢是站着的,但这样的角度丝毫不能减轻祈愿眼中的高高在上,对,高高在上。
容欢觉得很狼狈,她用力掐了掐自己,弱声说:“是我不对,我也是太心急了……斯大哥,对不起,是我越界了,我只是太担心我的弟弟了而已。不过,看在我们的朋友关系上,你也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她在“朋友”这两个字的发音上咬字特别清晰,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撇清关系就更让人想入非非。
祈愿听到这里,忽然嗤了一声:“这位女士,你说完了没有?”
容欢愣了愣,心里却开始变得兴奋,但她面上没有显出来,只是讷讷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斯大哥的夫人是吗?您好,我是容欢。”
“我知道你是斯绪的朋友,你不用再介绍一遍了,”祈愿的视线冷淡的划过女人的脸庞,话不知道是谁给谁听的:“我要下车了,你能不能别再堵在车门口?”
容欢连忙侧身让了让,祈愿伸手去按车门,却发现车门被锁住了,她回头看斯绪。
他却握住了她的手:“不急着走,我早就没什么女性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