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可以找你吗,有酬劳的那种。”
祈愿心想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要给她找活儿干,莫非水逆已经过去,她要开始财运亨通了。
靳屿臣有着得体的工作和不错的信用,祈愿本着多多挣钱的想法,就说可以:“不过你是做金融的,我能帮得上你什么呢?”
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我的团队需要工作照,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但工作照也是体现员工和公司面貌的重要环节,你是摄影师,这个对你来说应该只是小菜一碟。”他停了停:“不过如果你觉得不方便……”
“可以是可以,”祈愿想想这个工作照步骤十分简单,“不过最近我手上还有工作,可能你得等半个月左右,可以吗?”
“当然,这事不急,”他说:“这下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了吗,祈愿。”
祈愿想起上次自己拒绝了他的事情,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啊,当时在香港,人生地不熟,估计以后跟你也不会有遇见的机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那么说的,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刚要记录就有电话进来,她顺手接起:“喂,妈。我在外面呢,没安排啊,是吗?哦……我知道了,我等下就回来,马上就结束了,好的,妈再见。”
她挂掉电话,冲对面的男人说:“不好意思啊,你继续报,我打给你,别接。”
他报完数字,不经意的问她:“刚才是你的母亲打给你催你回家吃饭了吧。”
祈愿看着手机,慢慢的输入,闻言,脸蛋有些微红:“是我婆婆,给我炖了汤叫我早些回去。”
从浴室里出来,祈愿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可能是因为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多少有点紧张吧。
这两年她活的挺糊涂的,再加上经期总是不准,也没多考虑过关于怀孕的事情,直到那天晚上临睡前斯绪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粗粝的大掌摩挲过她平坦的小腹,声线慵懒而沉稳:“咱们也要个孩子吧。”
说完他便睡去了,但也正是这句话,让她惊得一夜未眠,硬是维持了同一个姿势直到天光微亮的时候才有些忐忐忑忑的睡意,朦胧中又听见了男人起床穿衣时扣皮带的声音,咔哒咔哒,很轻的两声,等到那悉悉索索消失后,她才睁开了眼睛。
斯绪走了,熬到九点钟,她出门买验孕棒和避孕药。
不知道为什么,像做贼一样,她戴了口罩跑到药房,拿了东西付了钱就跑,一口气上楼,喘着气进了浴室,按照说明书上说的……一步一步做来,心中又想着一些零碎的事情,难免就变得焦躁而烦闷。
结婚三年,小夫妻过日子,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再加上斯绪是个强势的人,床下是,床上也是。所以她很清楚,一旦斯绪做了决定就很难更改,他说要孩子,那这事就已经提上日程了。
可是她不想,三年的夫妻做下来索然无味,她确信自己跟这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尽头,又怎么可能再为他生一个孩子。
孩子对于婚姻来说是重大的责任,就算是她这样得过且过的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她自己很早就失去了亲生父母,虽然养父母对待自己也十分不错,可当遭遇如今的情境时,才明白孤立无援这四个字是多么的确切。
幸好,她没有怀孕。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祈愿就着温水把避孕药也给吃了。
干完了这一切,心头大石落下,接下来就只等着斯绪回来了。
斯绪上下班没个准点,祈愿也懒得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自己先回屋补了个眠,再睁眼是因为耳边隐约听见喵喵的叫声,她从被窝里伸出一条细白的手臂,床边候着的壮壮就扑了过来,自动坐在了她的手臂上然后蹭啊蹭的。
壮壮是一只蓝猫,三年前在楼底下奄奄一息的被祈愿捡回来,养到如今油光水滑费了她不少功夫。
壮壮非常依恋的在祈愿胳膊上撒了一会儿娇,祈愿才说:“把窗帘掀开我看看。”
壮壮一步三回头的去了,然后用尾巴拉开了窗帘,露出一大片外头灰茫茫的天空来。
最近春雨蒙蒙,天气总有些暗沉,卧室的窗做成了落地式的,广角看过去倒不那么让人觉得难受了。
祈愿简单套了件卫衣便起身,走到壮壮身边,望着外头。
不得不说斯绪的品味是很好的,譬如他亲自监督指导屋子的装修和设计,譬如他买回来的舒适的大床。
如今真正决定要告别了,心底的滋味难言。
起床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鼓捣出简单的东西给自己和壮壮吃,祈愿不会做菜,而斯绪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家里头有外人进出,就连打扫的阿姨都没有请,卫生方面当然由闲人祈愿来负责,而吃的东西都是斯绪自己下厨的。
因为职业的关系,他不常常在家,所以就像养仓鼠似的,把新鲜的和做好的食物分门别类的摆放在冰箱里,祈愿需要的时候就自己去拿,大多数只需要热一下就好了。
她边吃东西边看新闻,近期溪城发生了一起大案子,古城区惊现连环杀人魔,已经有三名妇女遇难身亡,她们的普遍都是二三十岁的少妇,唯一的特点是生前穿的衣服是红色连衣裙。一时间溪城人人自危,街上几乎看不到红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