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在小狐狸在自己死的时候,看起来真挺伤心的份上,他决定暂时容忍陆时今对自己的又打又骂。
“这咒不难解,只要和本座双修一次就行了。”
陆时今:“……”
暮苍见陆时今不语,眼睛危险地眯起:“怎么?你还不愿意?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本座双修?”
陆时今咳嗽了声:“……倒不是这个意思。”
暮苍:“那你犹豫什么?”
陆时今欲言又止:“那个……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占用的是林师弟的身体……这个没事吗?”
暮苍挑眉勾唇,按着陆时今的大腿,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你放心,本座帮你解咒运用的是功法,用谁的身体都可以。”
陆时今一边疼得龇牙,一边用力摇头:“……可是,我不可以!”
暮苍不解:“为何?”
陆时今仰起头看了暮苍一眼,又倒下去,闭眼道:“不行不行,你顶着林师弟的脸,这太诡异了!太像那个、什么了!我是个有节操的人,林均尘是我师弟,我怎么可以趁他意识不清的时候……”
暮苍没让陆时今把话说完,直接俯身堵住了陆时今的嘴,手指挑开陆时今的衣衫,钻进去将掌心放在陆时今肚子上按揉,陆时今腹中疼痛果然平息了不少。
“还是觉得不行吗?嗯?是想要命,还是要你所谓的节操?”暮苍轻咬着陆时今的唇,低哑地道。
两人脸贴着脸,陆时今视野所及,只能看得见暮苍的眼睛。
那是和林均尘看他时毫不一样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充满着欲和念。
眼前这个人是暮苍,身上无半点其他人的影子。
陆时今声若蚊蚋:“我好像……又可以了。”
暮苍喉咙里传出低笑,摩挲着小狐狸柔软的后颈肉,愉快地舒展开眉头,“看来你还是要命。”
“不是,”陆时今否认,主动抱住暮苍的后背,仰首喘息道,“我其实是,想要你……”
床边的烛火悄悄熄灭了,轻柔的红纱帐荡起波浪,木床在黑夜中吱呀作响,声音一直响到天明……
和暮苍放纵了一夜,第二日陆时今悠悠转醒,浑身还是酸软的。
他下意识翻了个身伸手想去找枕边人,却捞了个空,睁开眼一看,旁边并没有人。
“嘶——”陆时今撑着酸疼的腰坐起来,想起身下床找人,刚抬起头,冷不丁看见床尾有个不声不响的人抱膝坐在那儿,登时吓了一跳。
揉眼看清楚人,陆时今镇定下来,原来是暮苍——
不对,不是暮苍,看他的眼神,好像是林均尘……
“林、师弟?”陆时今试探地喊了他一下,林均尘缓缓将垂着的头抬起来,看了陆时今一眼,忙又羞愧地垂下,低低道,“大师兄。”
陆时今奇怪林均尘的反应,问道:“你怎么了?干嘛坐在那儿?”
“大师兄,昨晚……你、我……”林均尘有些语无伦次。
陆时今立即明白过来,傻小子肯定是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今早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和他这个师兄衣冠不整地躺在同一张床上,难免会惊慌失措。
陆时今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地将里衣穿好,慢条斯理地道:“昨晚你梦游了,爬上了我的床……”
已经经历过周雪渊和暮苍自相残杀的教训,所以陆时今决定暂时不把真相告诉林均尘,免得傻孩子一时接受不了,也走了弯路。
“梦游?我从不知我会梦游?”林均尘不太相信。
陆时今一本正经道:“人梦游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梦游,你肯定是因为这几日的事情心烦,思虑过甚,所以才会犯了病。”
林均尘疑惑地看向陆时今:“是吗?那我梦游之后做了什么?仅仅……只是爬上了床?”
“当然不止如此,”陆时今冷哼一声,摊手道,“做了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吗?如你所见。师弟,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师弟。”
林均尘脸顿时如火烧一样红了起来,目光闪烁着流连在陆时今脖颈和露出的一小片锁骨上。
“师兄身上的这些印子,也是我弄出来的吗?”
陆时今不答反问:“除了你,还有别人?”
林均尘低声问:“那师兄为何不反抗?或者叫醒我?”
陆时今淡定道:“因为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为什么要反抗?”
林均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击得眼冒金星,手脚并用地爬向陆时今,跪到在他身边,惊喜万分地问:“师兄刚刚你说什么?!”
陆时今见林均尘这副喜得都不知如何是好的傻样,忍不住嘴角翘了下,揉了揉林均尘的头,说:“我说,我也喜欢你,我们是两情相悦,所以我不介意你对我做这种事。”
林均尘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胸膛起伏不定,像在极力在克制自己汹涌激动情绪,避免太过失态。
“师兄是认真的吗?”林均尘声音沙哑不成语调,望着陆时今的黑眸,燃烧着熊熊烈火,快将他的理智灼烧殆尽。
“自然是真的,”陆时今笑了下,“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大可以不管你一走了之,何必陪你亡命天涯对不对?”
“我相信师兄!我知道师兄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林均尘大着胆子抱住陆时今,小心翼翼地亲在陆时今脸上,紧张又羞涩地说,“师兄,昨晚我是梦游,梦里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住了,师兄,时间还早,要不,你带我重温一下昨晚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