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师叔,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周雪渊注意到陆时今舔唇的动作,刚才还坦荡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镇定,他自以为无懈可击,却被陆时今完全捕捉。
“可笑,本座为什么要和你一个小辈打赌?”周雪渊不屑道。
“你不敢。”陆时今挑眉,语气得意。
周雪渊眉心皱了下,似被激起了好胜欲,“本座有何不敢?你想赌什么?先说好,若是本座赢了,你以后不许再接近均尘。”
“好。”陆时今痛快地答应,“若我赢了呢?”
周雪渊蔑然道:“你不会赢。”
陆时今:“???”
周雪渊斜扫他一眼,“因为本座,从没输过。”
陆时今直起腰,拍手朗声笑了三声:“好!很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你还没说赌什么?”周雪渊神色自若道。
陆时今神秘一笑,红唇轻启,幽幽道:“就赌师叔你的定力,师叔不是自称断情绝爱、无欲无求吗?”
周雪渊看他:“那又如何?”
陆时今忽然伸手勾住了周雪渊的脖子,一屁股坐到了周雪渊的大腿上,吐气如兰道:“就考验考验师叔能不能经得起诱-惑咯,师叔,你觉得弟子好看吗?”
周雪渊:“……”
感觉到了周雪渊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陆时今便知这男人嘴上说的再一本正经,其实都是假的。
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九尾狐的媚术,他就不信臭男人能忍得住不动心!
周雪渊脸色冷得如隆冬之雪,咬牙忍住了才没一把推开贴在他身上的陆时今。
“师叔,你脸色好难看,”陆时今故意问道,“是不喜欢我这样吗?可你别忘了,咱们是在打赌,若是你推开我,就说明是你定力不够,被我影响了,那你就输了哦。”
两句话把周雪渊的路给堵死了,现在就算他想把陆时今推开都已经晚了。
周雪渊干脆闭起眼,眼不见心不乱。
“你把眼睛闭起来算怎么回事?不敢看我啊?”陆时今贴他贴得更紧,瞥见周雪渊脸色越来越难看,幸灾乐祸道。
周雪渊冷冰冰道:“你又没说不能闭眼。”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也可以封闭五感,这样就能隔绝掉所有外在的影响,反正打赌之前又没说忌讳,他也不算犯规。
可惜陆时今比他先一步想到这点,抢先道:“不许封闭五感!”
心计被识破的周雪渊:“……”
陆时今冷笑,激将道:“亏你还是当人家师叔的,还耍这种心眼,怎么,你要我对着一个木头人使劲是吧?”
周雪渊一本正经地道:“本座可从没这么想过。”
“没有那最好,”陆时今翻了下眼皮,“刚才没说清楚规则,你闭眼就不跟你计较了,接下来谁都不许耍小心计,咱们各凭本事赢。”
周雪渊:“可以。但是不许有出格之举,请你自重。”
“放心,对付你,我连你衣服都不用脱。”陆时今轻笑一声,道。
周雪渊不说话了,闭着眼,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毫无反应,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陆时今也不着急,观察了一会儿周雪渊的神色,自信一笑,然后不再刻意收敛自己身上九尾狐的气味,全都释放了出来。
九尾狐与一般狐族不同,无论雌雄,天生体带异香,帮助他们修炼媚术。
陆时今虽然从小拜进天清宗,学习的是正统道法,没有在媚术上多加修炼,但狐媚乃是狐狸的天性,不用刻意学,天生就会。
周雪渊自然闻到了满屋子的甜香,才闻没一会儿,就感觉通体生热,心神不宁。
不过周雪渊毕竟也修炼这么多年了,寻常媚术对他或许有影响,但也不足以让他方寸大乱。
周雪渊咬了下舌尖,吻住了心神,在心里默默背诵起了清心诀,驱除杂念。
陆时今一看他嘴唇翕动,好像念念有词,就知道他在念经。
好啊,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看看谁的手段更多更高明。
陆时今冷不丁抱住了周雪渊,改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头靠在周雪渊肩膀上,脸正对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温热的呼吸不时喷洒在颈部露出来的肌肤上。
陆时今欣赏了一会儿周雪渊喉结上下滚动的动作,将头挪得离他脖子更近了些。
说话间,嘴唇若有似无地与脖子上的肌肤相触。
“师叔,你为何不敢看我?我很可怕吗?”
周雪渊当然不会回答他,陆时今也没指望他开口,只是摆动腰肢,开始慢慢在周雪渊腿上前后移动。
“师叔,你修了这么多年无情道,还没尝过和人双修的滋味儿吧?”陆时今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像魔音般不停往周雪渊耳朵里钻,“告诉我,你刚刚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里面的我,是不是也是和现在这般,坐在你腿上,与你共坠极乐?”
陆时今故意提起铜镜,本来只是诈一诈周雪渊,没想到周雪渊听到后,紧闭着的眼皮下的眼珠儿居然滚动了两下,嘴唇也停止了翕合,忘记了念清心诀。
看来“铜镜”二字,果真对周雪渊有影响!一定是让他想到了什么!
不过周雪渊是一代宗师,定力自然比常人高出许多,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陆时今低头略一思忖,很快计上眉头。
“师叔,我第一次上莲花峰见到你,就对你倾慕不已。可后来,我又遇到了暮苍,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我便把他当成了你,以为是师叔你想我当你的炉鼎,当时还暗暗窃喜,能与师叔双修,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师叔,暮苍用你的身体和我双修,你难道真的不嫉妒吗?凭什么他那么快活,你却要苦守清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