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城市,这里也没有出租或出售,一直空闲着。
康纳还以为安德鲁是又耍了自己,回家后就怀着怒气打去了电话。
安德鲁得知他们白跑了一趟也觉得十分无辜,甚至叫来了妈妈作证。
“这是卡特兰告诉我的地址,绝对没有错。康纳,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而且你为什么要找她?”费里夫人也为此感到费解,但却没有怀疑自己的朋友。毕竟这个地址很偏僻,很容易被找错。
康纳越加肯定鲁克夫人是有意隐瞒的,但嘴里却道:“我不知道,也许真的是我找错了,很抱歉这么晚打来。因为上周末我在流浪猫狗之家遇到了一只腊肠犬,可是它被鲁克夫人领养走了。我实在喜欢极了,所以想问问鲁克夫人可不可以让给我。”
费里夫人没有怪罪,反而充满善意的说道:“没关系,我们的安德鲁也一直想要养只狗,也许有时间我们也会去流浪猫狗之家看看。可惜卡特兰的家里没有安装电话,一般情况都是她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或者,我可以在下一次卡特兰来找我的时候,帮你说一说?”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麻烦您了,再见。”康纳挂掉电话,咬了咬嘴唇,发觉想找到以赛亚真是太难了。
“别难过,我们总会找到他的。”米娅轻声安慰了一会儿,康纳就主动提出要睡觉了,也许他可以再做一个梦,直接梦到以赛亚住在哪里。
本恩今天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康纳躺到了床上,也没有见它回来......
以赛亚把自己的一件衣服捆成了球型,丢来丢去跟巴迪玩的不亦乐乎。正玩得兴起,以赛亚听到了妈妈下楼的声音,动作迅速的把衣服球塞进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里,因为他不想被妈妈发现。
巴迪却以为他是换了个玩法,敏捷的踩着以赛亚特意为它垫脚的箱子爬上了床,前半个身子都钻进了被子里翻找,就留下了小尾巴在外面一摇一晃。
以赛亚还没来得及阻止,门就开了。他不敢看妈妈什么表情,沮丧把巴迪抱了起来,干巴巴的试图编造个谎言,“我们在玩,巴迪有点怕冷,我就让它躺进被子里暖和一下。”
鲁克夫人皱眉有些不悦,但却没有立刻训斥,而是问:“今天的功课做好了吗?”
以赛亚的身体一僵,他不敢直视妈妈的点了点头,“做好了,就在桌子上。”
桌子上摆着一套解剖道具,并两个蓄满了福尔马林的器皿。一个器皿里装着被分解后的死老鼠,肠子内脏都露在外面,而另一个里面装着老鼠的心脏。
鲁克夫人将手里的信件随手放在桌子上,拿起刀片挑起了老鼠的心脏看了看,不满道:“三天了,一点进步都没有。我说过,下刀的时候动作要迅速手要稳,你瞧瞧,整只老鼠都被你剖的破破烂烂的,就连心脏都几乎被割碎了。”
以赛亚不开心的撇了撇嘴,有巴迪在怀就有无限的勇气,再一次壮着胆子说:“我不喜欢这个生物作业!那看起来有点恶心,我为什么要解剖它?”
鲁克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径直走到以赛亚的面前,俯下身体恶狠狠地问:“你再说一次!你又要不听话了吗?”
想起糟糕的记忆,以赛亚下意识摸了摸还没消去淤青的脸,委屈的咬住了嘴唇。
“别装出这幅样子,如果你想当乖孩子,就要完成妈妈交给你的作业!你连这么简单的作业都做不好,还想去外面上学?”鲁克夫人越说越生气,一巴掌将桌子上装着死老鼠的器皿拨到了地上。
一声闷响,福尔马林撒了一地。
响声惊动了巴迪,他察觉到了鲁克夫人身上的敌意,警惕的汪汪叫了起来。
“闭嘴!该死的东西!”鲁克夫人暴躁的骂着,一把将巴迪从以赛亚的怀里夺了过来,用力的向墙上摔去。
巴迪的腿本就刚恢复不久,撞到墙上后又摔在了书桌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不住的凄嚎,凄惨的声音让以赛亚的心都快碎了。
“巴迪!”以赛亚冲了上去,试图重新抱起巴迪,却被鲁克夫人一把推开,摔在了地上。
以赛亚忍着痛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惊恐的发现妈妈拿起解剖刀对准了无力反抗的巴迪。
那一瞬间,他察觉到了她的目的,心都凉了!
鲁克夫人无惧于巴迪的龇牙撕咬,冷漠的用力掐住了它的脖子,手中的解剖刀对准了它的胸腔部位,语气冰冷的对以赛亚说道:“本来打算让这只狗陪你多玩几天的,可你竟然因为有了玩伴而堕落,你太让我失望了!”
以赛亚吓得浑身僵硬,“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不会再贪玩了,求求你妈妈,请不要伤害巴迪!”
然而鲁克夫人却对儿子失望到了极点,自顾自道:“看好了以赛亚,看清楚我是怎么把这只狗的心脏掏出来的,学会了以后你就可以自己来尝试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必须要多加练习才行。”
说完,鲁克夫人就收回目光,毫不犹豫的将刀划了下去。
“不!别伤害他!”以赛亚崩溃的大吼,冲起身拼命的撞开了她,却还是晚了一步――巴迪的胸口被划出了一道伤口,虽然不深却有五六厘米的长度,很是可怖。
鲜红的血液流出,染红了巴迪红棕色的毛发,刺痛了以赛亚的双眼。
巴迪瘫在桌子上悲恸的发出哀鸣,以赛亚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它的伤口,泣不成声:“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伤害它!你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不会伤害我的朋友的!”
鲁克夫人一时不查,及时抓住桌角才没有摔倒。
她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养的儿子竟然为了一只狗而推倒自己!她眼睛充血,抓起桌边的长尺,毫不留情的狠狠抽打在以赛亚的身上,口中叫骂着:“你这个孽种,我就不该生下你!那个罪恶的男人又能有什么好种,该死,你们都该死!”
剧烈的抽打落在以赛亚的身上,他躲也躲不开,固执的一直捂着巴迪的伤口。手下粘稠温热的血液让他失去了理智,充满怨恨的大喊:“我恨你!我恨你!你一定不是我的妈妈,你是个恶魔!天主,求求你来拯救我们吧!”
“我不是你的妈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鲁克夫人下手越来越重,充口不择言道:“疼吗?疼也别恨我,要恨就去恨你那个该死的父亲,他才是恶魔!想报仇就去找那些身体里跟你流淌着一样血液的孽种!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清洗一切你父亲留下来的罪孽!”
巴迪几次试图站起来保护自己的主人,却都因无力和疼痛而再次倒了下去。
血液渐渐从身体里流逝,巴迪紧紧地注视着挡在自己上方的小主人,半阖着的双眼中淌出了一滴滴泪珠。
巴迪的眼泪和鲜血在桌上汇聚成一小堆,打湿了旁边的信件。那是鲁克夫人刚刚带进来的,上面的字迹被它的泪水一点点晕染开,黑色的墨水渐渐糊成了一团......
康纳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拍着祖父祖母的房间门将他们叫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梦到鲁克夫人想杀了巴迪!就是她领养的那只腊肠犬!而且她还用长尺抽打以赛亚,以赛亚快被打死了!我看到了他们的住址,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正在发生,我们必须立刻让警察去救他们才行!”
米娅一把将康纳搂进了怀里,心绪不宁的说:“别害怕!告诉我他们的地址,我们现在就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