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儿子心疼。
他只能忍着自己少吃点,省下来让王氏多吃些,转头张大胆便让王氏少做些,反正三茅子也吃不了多少。
搞得三茅子长这么大,就没吃过几次饱饭,对吃的几乎带着一种执念。
果然柒宝说得没错,爷爷就是面冷心热不会表达。
赵莲舟也说起和县那边的事:“虞文俊在凉州的一批货出了事,不但货全没了,还得给人家双倍赔偿,估计这会麻烦大了!”
柒宝捧着碗:“他们家不是有当官的么?为啥还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赵莲舟从来不会因为闺女年纪,就无视她的问题,反而很认真给她解释。
“他们的根基在和县,说白了,家里能靠的就一个虞文海。
虞文海当初也是靠丈人才有今天的位置,如今回乡丁忧,位置被人顶了,据说他丈人也遇到了麻烦。
出事的地方又是在凉州,强龙不压地头蛇,自然该是人家厉害了!”
柒宝赶忙对几个哥哥道:“听见没?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打铁还得自身硬,自己有本事才是王道!”
“嗯!”虞老头很满意孙女的道理:“你们几个小子都得听妹妹的,别想着靠别人,走啥歪门邪道的路子。
靠自己堂堂正正才是正理儿!”
赵莲舟摸摸小闺女的头继续道:“这批货是虞文俊负责的,现在赔偿要用公中的钱,三房和四房都不愿意,这几日正吵的厉害。”
和县虞家。
“挣钱是你们二房挣,我们四房连钱味儿都闻不到,如今你亏了,却要我们几家一起赔。
大侄儿,你可是当官的人,做事可不能这么没道理!”
四太太率先站出来表示不满。
凭啥呀?都是同脉所出,可她两个儿子在二房跟前,就跟下人奴仆一样。
她小儿子莫名其妙死了,连问都不准多问,就那么悄悄埋了!
她想起死去的小儿子,心就疼的慌。
三房少奶奶尤氏捏着帕子道:“大哥,当初这桩生意,公爹就不同意,是二哥执意要做,如今出事,责任却要大家一起承担,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
三老爷如老僧入定,也不知在想啥,对小辈们的交锋,像是压根没听见。
二房二少奶奶林氏不乐意了:“弟妹,你这啥意思?
二爷在外头打拼,为的是谁?
还不都是为咱们这个家,咱们这一大家子,要不是大哥在外头支应,二爷辛苦跑生意,不晓得三弟妹哪儿来的闲钱养妾室子女!”
四太太嘲讽道:“这家是你们二房做主,祖产都捏在你们手上,这会说啥为我们,不亏心么?”
尤氏帮腔:“四婶说的没错,总不能好处你们得了,咱们两房连说个话都不行吧!”
二房老夫人砰的一拍桌子:“不乐意是吧?那干脆分家好了!”
四太太心一颤,嘴角扯了扯,看了三老爷一眼,见他依然没动静。
她心一横,梗着脖子吼道:“分就分,可话说前头,分家祖产一块儿分,可别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太过分!”
二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看向三老爷;“老三,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