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怎么看着不对劲,像是方才已经走过了!”随从打着火把,走到刘云秋马车旁。
刘云秋抱着脸色煞白、时不时吐两口血的李甫恩心急如焚。
“怎么可能走过?”她探头看了一眼:“这不是官道吗?又没岔路口和小道,如何就走错了?”
伺候着两个孩子的张妈过来:“太太,这路.....真走过了!”
她指着道旁一棵歪脖子大树:“这棵树树冠被雷劈了,掉了一半下来,又没彻底断裂,我已经见过三次了!”
第一次路过这棵大树时,因李雪婷不舒服要小解。
她当时陪着下车,主仆两个刚下车,李雪婷就把这棵树的怪模样给吓了一跳,差点嚷嚷有鬼。
是她出手快,李雪婷才没能叫出声儿来。
因而,张妈对这棵树记得很清楚。
刘云秋听张妈这么一说,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若只是随从一人以为,那还有可能只是走错路了,现在连张妈也这么说,那就真的已经走过几次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啥同样的路,会接连走了三次?”她蹙眉问道。
跟随刘云秋她们一路的老大夫,脸色也很不好看,大半夜被人逼着去益州不说。
这人一看就是不对劲,年富力壮的身体,得了这般怪异,以他几十年行医经验都看不出端倪的病症,实在是怪异。
偏偏这路上还诡异莫名,他心中隐隐觉得,,这家人连夜赶路,怕是遇上了非比寻常之事。
“太太,咱们.....咱们只怕.....只怕遇上什么.......”
随从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汗水,也不知是累的,还是今夜惊恐害怕给吓的冷汗。
他跟着李甫恩多年,大小场面没少经历,遇到过的事不少,还是头一回遇见这般怪异之事。
想到此,随从忍不住看了眼李甫恩的马车,关于主子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自家主子有些腌臜之事。
“遇上什么?”刘云秋又慌又急,说话早没了从前温婉:“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又是官道,能有什么事。
赶紧走,耽误了大人的病情,你们担待的起吗?”
随从无奈,只好催促众人继续赶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妈又看见了那棵被雷劈的歪脖子树。
两个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又回来了?”
帮忙赶车运输行李的几个人,是本地找的帮工,一看这情况,也撂挑子不愿意了。
“不走了,这肯定是遇上鬼打墙了!”几人闹哄哄的不肯走,要在原地等天亮再走。
刘云秋憋着一肚子火从马车里出来:“走什么走,你们要是现在赶走,之前说好的工钱,一分钱都别想有!”
那几人这会儿被紧张诡异的气氛闹得,对着所谓的官家太太也没了敬畏之心。
“要走你们走,反正我们打死不走!”
两边瞬间对峙起来,张妈急忙劝刘云秋:“太太,这会儿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随从也将几个民工带去一边安抚。
原本快亮的天色,却黑沉沉的迟迟不亮。
在客栈里的柒宝,画完最后一张符纸,伸了伸胳膊:“奇怪,爹爹咋还没起床读书呢?”
而此时的赵莲舟,也压根不在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