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辈子,我想姓虞,替外婆孝敬虞家!”
“好好好!”虞老头高兴不已,高兴过后他又看着虞姑婆:“大姐.....”
虞姑婆抹着眼泪;“小弟,你说文轩不知下落,文远一家出事没留下子嗣。
不如就让阿树承文远一脉,为文远开枝散叶继承香火,可好?”
这样,阿树就是虞老头的嫡亲孙儿。
万一将来那几个收养的不孝,弟弟也不至于无人送终,这是虞姑婆心里的真实想法。
虞老头连声道:“好好!文远....文远也算有后了啊!
走,咱们这会儿就去县衙,将户籍文书给改了,回去后也好落户!”
他眼睛通红,对死去的大儿子心痛之余,也常常遗憾大儿子这一支后继无人。
如今阿树肯记在大儿子名下,他百年之后,也有脸面去见老爷子和老妻了。
柒宝高兴拍手道:“真好,以后表哥就是我大堂哥了!”
虞二郎也很高兴;“阿树,论年纪,你该叫我二哥才是!”
阿树苍白的脸上染了笑意:“二哥!”
虞姑婆高兴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以后,咱阿树也是有兄弟的人了!”
有兄弟帮衬,还有长辈照拂,她再也不用担心这孩子被人欺负了!
马车里哭声和着笑声渐渐远去。
而陈家这一夜却是不怎么高兴,满月的小孩儿,也不知是白日里受了惊吓还是怎么的,半夜里就发热。
陈家请了大夫过来给小孩子看病,这边才看完,药还没熬好,那头老太太摔着了。
“ 老太太年事已高,摔的位置又在腰上,以后若是精心照料,还能勉强坐起来,若有疏忽,只怕老太太这辈子.......”
大夫话没说完,陈宏却是心知肚明,老太太只怕是好不了了。
“娘,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走路就不能慢着点吗?本来家里就事多的很,那头孩子还没退热,你又摔倒,这让我咋出门。”
他心里埋怨老太太走路不仔细,闹得现在瘫在床上起不来,又心疼老太太遭罪。
陈老太太歪眉斜眼,嘴角不停流口水。
她情绪激动的比划着双手,偶尔还能听到贱人两个字,就是说不清楚。
陈宏给她按了按被子:“好了,娘,你放心,田浣娘和那小子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你只管养好身子就是!”
陈老太太身子不能动,脑子却是清醒的,见儿子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气得锤床板。
“娘,药熬好了,您先喝药吧!”陈宏妻子吹着药过来。
陈老太太一见她,情绪更激动了,啊啊叫个不停。
陈宏有些不耐烦:“娘,我这还一堆事呢,你能不能别烦了!”
他是个生意人,不但有铺子要照管,还有来往买卖也得跟人谈,不然这一大家子吃啥喝啥。
“你照顾好娘,我去邻县收些鸡鸭回来,运到府城去卖,你在家多注意孩子和老人!”
小妇人浓情蜜意
送他离开:“妾身晓得呢!”
陈宏走到半道上,想起断亲之事,担心阿树再来找麻烦,决定回家拿了户籍文书先去趟衙门。
一回院子不见妇人,便去陈老太太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