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事情真相如何,虞大郎必然已经审问过了。
柳芳君这时候突然改口,只怕是对林氏还真的生了几分情意。
胡大人继续问道:“那杨二也是你所杀?”
柳芳君顿了一下:“是,小人撞破主家好事,出逃之时被杨二拦住,万般无奈之下便跟他动了手。
谁知夜黑看不清,这才无意中伤了他!”
杨老太这才反应过来:“大人,是....是他杀了我儿子?”
胡县令没理会杨老太,继续道;“柳生,你从前与林氏可认识?”
柳芳君摇头:“若非后来听闻杨二身亡,小人都不知杨家事,又谈何认识?”
胡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冷笑道:“可有人见过你出入蓝禾绣坊,借机与林氏厮混在一起,且非一两日之事,这事你怎么说?”
此言一出,所有人纷纷看向林氏。
这个辛苦拉扯儿子,孝敬婆母,被人害之后神志疯癫,不知引得多少人同情的女人,背后居然与人又私?
林氏惶然哭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从未见过这姓柳的,更别说跟他认识了。
民妇是去过绣坊,可那都是民妇做了绣品,去绣坊换几个辛苦钱。
民妇真的与他无关啊!”
虞老头哼了一声:“之前问你话时,你前言不搭后语,疯疯癫癫的,这会儿你倒是清楚的很了!”
杨老太紧紧抿着唇,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儿媳。
若是
仔细看,便能察觉杨老太这会儿手抖的厉害。
杨执站在公堂之上,大热天的,他却如堕冰窖,有些事不是他刻意回避就不存在。
其实他娘的异样早有端倪,只是他一直不敢去深究。
那一日,先生分明不想过来吃酒,是他拉了虞五郎,又让二叔相邀,先生才会应下。
之后他和虞五郎被人邀请出去,又在酒楼上撞上麻烦,这一出又一出的事,要说巧合实在过于牵强。
先生风光霁月,如何会有这般龌龊心思。
杨执看向柒宝,眼里带着几分乞求。
柒宝....柒宝可不可以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他娘这次?
不然,事情揭开,他娘真的会死呀!
柒宝没理会杨执的眼神,而是看向林氏;“林婶子,你在绣坊来往三年多,真的不曾见过柳生么?”
林氏瑟缩哭泣:“虞柒,我自认待你不差,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非得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是不是怕我儿子太出息,大考之际会抢了你哥哥们的前程,才故意让我没脸,让我儿人前抬不起头!”
林氏以寡母之身养育杨执多年,房间邻里名声不错,此时她神情憔悴模样凄凉,引得在场不少人都不忍。
“是啊,人家寡母不易,总不能为了守寡,就不用吃喝,总得出去找点钱给家里开支吧!”
“可不,这要是女人都在家不出门,不是存心让他一家活活饿死么?”
“就是呢,小姑娘你也没少
在外走动,帮衬家里,何必如今为难人呢?”
柒宝看向林氏:“你也觉得我是在为难你?”